“那他们可能还在村子里面!”小女孩的目光中顿时生出些许希望,“叔叔,你能带我回去村子里吗?求求你了!”
“可以是可以。”子爵望了眼山洞外露出的阳光,“那你给我指路吧,不过在走过去的过程当中,你先给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点了点头,攀上了工具人泽维尔的肩膀,并在路上说出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原来,她和其他小伙伴们,都住在附近的村落--伊姆村里,那是一个类似于雷斯顿村的村庄。
唯一不同的是,它没有像古尔尼亚那样的驻军,而是单纯靠村民们保护自身,因为瓦西里基王国的帝国驻军都以守护首府克里特城为主,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兵力派驻整个王国。
意思就是,当食尸鬼们来袭的时候,只有村民们能够自己守护自己,不过在众多村民的合力之下,食尸鬼们通常都无法伤害到里面的群众。
直到几天之前。
本地的领主,突然要求村里的成年男子,全部到附近的矿坑服役,否则就要受到惩罚,村民们本想反抗,但又畏惧领主的佣兵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将老弱病残留在村里,并趁出发前加固村里防御,希望不会有怪物刚好在这个时间入侵。
但是墨菲定律终究还是出现了,他们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刚刚被泽维尔和子爵杀死的那群食尸鬼,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趁着这一瞬间,袭击了伊姆村。
玛丽.班纳特的家,便是最先受到食尸鬼们袭击的地方,她亲眼看到保护自己的老爷爷为了她而战死,并且其他的小伙伴们也被食尸鬼们所捕获,自己后来也成为了它们的战利品。
再之后的事情,她也不是很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被食尸鬼们所攻击,并因此而昏迷过去,然后便是无穷的噩梦,最终却在山洞中醒来,看到泽维尔和华勒斯子爵。
不知为何,当她说到自己的爷爷死去之时,她并没有明显伤感的感觉,只能看到她的眼眸里失去了高光,也许有些落寞,可更多的是,平淡地道出了整件事实,好像是在别人身上发生一样。
泽维尔在经过翻译以后,心中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女孩,只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并由华勒斯子爵,安抚女孩也许早已麻木的心。
“不要再想了,我们先赶到你的村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华勒斯子爵如此说道。
经过了一段旅程,泽维尔和子爵看到远方出现了一堆低矮的房屋,其中有部分似乎拥有破坏的痕迹,而玛丽.班纳特也连忙指出这就是她的村庄,让背着她的泽维尔加快了他的步伐。
可当他们到达村子之时,他们却遭到了并不友好的迎接,很多皮肤较深的男人们,拿着长矛出来,脸露警惕地看向了这两个外乡人。
直到他们看到了玛丽的身影。
这位小女孩从泽维尔的背上跳下,跑到一位身躯较高的男性附近,抱紧了他的腰部,令那男人连忙扔下长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同样用力地抱紧了小女孩的躯体。
而在旁边的几位村民们,则面面相窥起来,最终放下了他们的长矛,消除了刚刚自己的敌意。
因为那位男人,正是小女孩的父亲,他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命丧于食尸鬼口中,所以才会在见到她之时,产生无法相信的心情。
并且,在小女孩的讲解之下,众人也明白这两个外乡人是拯救小女孩的救命恩人,原本的敌意也迅速消解了。
然而,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有几位村民听闻玛丽回来的讯息,连忙赶了过来,以为能看到自己的儿女,却被华勒斯子爵告知他们已经去世,原本生出的希望,顿时又丧失了。
“但至少,你能让我们看到他们的尸体吧!”一位情绪激动的父亲向华勒斯子爵说道。
“我把他们埋葬在一个地方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但请先做好心里准备。”子爵叹了口气,向那位父亲承诺道。
“没关系,我能给你钱!”
于是在众多亲属的要求下,子爵带领着他们找回之前的墓地,而泽维尔,虽然身为外乡人,却被村民们欢迎了一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剑士,是将玛丽从食尸鬼手中拯救的男人。
在各种谢意之中,泽维尔走进了玛丽的房屋,那是小女孩的父亲邀请他的,可就在他刚进去的一瞬间,便听到附近传来了一股年轻男孩的声音,看似十分愤怒,先是抱紧了那位小女孩,然后对着泽维尔指指点点起来。
由于泽维尔不懂瓦西里基语,他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隐隐若若觉得那年轻男子是在骂他,却又似乎被小女孩的父亲开始安抚,谈了一会以后,他才愤愤地望了泽维尔一眼,带着小女孩离开了这个现场,令泽维尔表示十分莫名其妙。
他根本就搞不懂,自己做了些什么。
最终还是女孩的父亲,解释了来龙去脉。
他把泽维尔座位上,给他倒了一杯类似于红茶的饮料,比起佐明托斯里的要难喝得多,但泽维尔也没有太过介意,随后便听到男人向泽维尔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宾利.班纳特,我必须先感谢你和那位猎魔人救了我的女儿。”
在说的过程当中,宾利.班纳特用的是米诺斯语,因为泽维尔的相貌明显就是米诺斯人,所以他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对话,虽然不太标准就是了。
而面对他的感激,泽维尔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道:“先生不用表达谢意,因为狩猎怪物就是我们的本分,更应该感谢的是幸运女神,如果没有祂的话,我们根本就赶不及来拯救玛丽。”
“但是幸运女神只会眷顾勇者,所以这代表你们的实力足够强。”宾利赞扬了泽维尔一句,然后看了眼已经离去的男孩女孩们,回头说道:“对了,刚刚我那不肖儿子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怀。”
“那是你的儿子?”泽维尔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用愤怒目光看着自己的身影,难道说,他是觉得我抢走了自己的妹妹?
不然的话,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并把这种想法变成了问题:“我当然不会介怀,但我想请问,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