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黄包车师傅渐渐的开始放慢速度,李长生眼底充满了阴翳。
他咽了口唾沫,双腿一用力,径直从黄包车上跳了下去。
程桥一:“……”
这个动作难度系实在是有点大。
还没等程桥一观察好李长生的动作,只见得四面八方瞬间围过来了十数人。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穿着西服。
和程桥一印象里的现代的精英青年的打扮也不遑多让。
“你不是唐老板?”他轻声问道。
“我不是!”
“那你跳什么黄包车?”
李长生惯是会演戏的,这会儿说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声音都变了几分:“我没见过这种阵势,我怕啊!”
“你怕?”西服青年笑出了声,招呼着周围拿着棍棒的一行人将他绑上。
李长生瞬间就晕了。
程桥一也陷入了黑暗。
当他再次看见光明的时候,只见李长生已经醒过来了。
他被绑在板凳上。
他的手在背后一动不动,好像是放弃了反抗一样。
眼下已经挂上了两条泪水。
虽然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了,但是李长生还是大声的说着话。
“早知道我就该听家里的话,不去戏院了!”李长生微微一抽噎:“学戏哪有活命重要!”
程桥一:“……”
要不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李长生,程桥一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他的表演给骗到。
不过这也正是说明了他的演技好。
程桥一观察着李长生的表演,李长生则是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他见过的那一些逃课过来听戏的票友。
“我票什么京剧啊!”李长生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今天好不容易逃了一次课,就遇到了这档子事儿!我怎么就这么不听人劝啊!”
“咔吱——”
门开了。
西服男子眉头紧皱,看着面前这个哭得惨烈的人也忍不住陷入了怀疑。
他将黄包车师傅唤过来:“你确定他是唐文思吗?”
黄包车师傅看了他一眼,怔住了,半晌才不敢确认的道:“可能……可能是吧?”
“废物!”西服男一脚踢在黄包车师傅的身上。
“不是说了要请唐文思过来唱堂会吗?你给我找来的这是什么人?”
黄包车师傅屁股着地,也有些欲哭无泪:“我在戏院门口守了这么多天,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只出来过一次啊!”
“哼!”
西装男轻哼一声:“你一边去,让我来问问他的话!”
说罢,他来在李长生的面前。
“小孩儿!别哭了!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回答的对我就放你回去!”
“我说!我说!你快问吧!”李长生接着抽泣。
“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家里给我取的名字叫李长生,不叫唐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