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林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还是很想捶他怎么办?
程桥一叹了口气,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冲动,把书包捞到包里,回头对林西说道。
“老二你先自己回去,我现在有点事。”
听到程桥一的话,林西马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我都懂,我都懂,你快点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
说实话,看见他那一脸猥琐,程桥一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不过他还和张浩文约好了练习《秋江》。
呼死室友的机会多的是,但是和大佬一起练习的时间却不多。
这一点,程桥一想得很清楚。
来到约定好的地方,老人早就已经换好练功服在练习了。
“秋江河一只舟,两旁撒下钓鱼钩,钓得鲜鱼沽美酒,这样的快活哪里有、哪里有。”
定场诗一出,程桥一瞬间就觉得屋里的空气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他赶紧将书包扔到墙边儿,往自己身上套了一身练功服,抓起拂尘,站到张浩文的另一侧。
看到程桥一站到身旁,张浩文没有什么停顿,继续念到:“呵呵,我道是何人来,原来是刺笆林的斑鸠哦。”
程桥一将拂尘搭在左胳膊上,不做声息的清了清嗓子:“此话怎讲?”
“你是个咕咕!哈哈哈哈哈!”张浩文半蹲着身子,用手比划了一下:“姑姑啊,喊老汉做啥子?”
程桥一弓着背,往前走了两步:“请问公公,你是从早下河,还是刚刚下河滴?”
听到程桥一的念白,张浩文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千金话白四两唱,你这话白还是不过关啊。”
“啊?”
看见程桥一的疑惑,张浩文开口道:“我是半京白半川白,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我见你唱的还行,就没想太大其他的,可你现在这川白说的都快赶上我了。”
这个问题,程桥一还真知道。
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己在系统里面学来的这出《秋江》貌似川味要更重一点。但是他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个问题,现在被人点出,程桥一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熟了。
“张爷爷……要不,要不让我先看看这个视频吧?”
“现在看视频?”张浩文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你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他找程桥一一起演这出戏,也就是看中他对这出戏挺熟悉的。
程桥一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之前学的就是我刚刚唱的那样。”
“哦?”张浩文挑了挑眉,眼底全是质疑:“你那个版本是搁哪儿学来的呀?”
“那是,那是一个老先生教我的。”程桥一急中生智:“那个老先生我也不认识,偶然遇着,他教了我这出戏。”
“那他为什么要教你这出戏啊?”
按理说来戏曲的传承是十分注重师承的,一般不会教外人唱段。收的徒弟不管是不是真传弟子,都得先拜祭老郎神。
程桥一被问得一愣,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各种理由。
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可能是因为我父母都是戏曲演员,他认识我爸妈的原因?”
“你父母都是戏曲演员?”这话张浩文倒是觉得挺惊奇:“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爸妈学着点,连个发音都不行啊。”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程桥一,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倒也没说什么。
见话题揭过,程桥一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