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忌被割破的脖子马上愈合了,苏小牧愣了一下,她缓缓拿开短刀,一声不吭的消失在了黑暗中。这让宇文无忌很意外,但是想想那次在奥德罗斯,看到她跟审判庭的人在商议事情,由此可以推断她是赫尔默克,安插在老皇帝,天帝一族身边的钉子。
现在这个世界,拥有神力跟自我修复能力的人不多,这样的人一般都是赫尔默克制造的,这就就解释了为什么苏小牧那么厉害。估计是她把宇文无忌当成自己人了,但是碍于情报工作的纪律,同事间的相互保密原则,她也就不想过问了,所以才放了宇文无忌离开。
经过以上分析,宇文无忌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他现在很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一旦他的身份别识破,那他还怎么玩儿?还不得跟赫尔默克提前开战,世界大乱啊……
但是宇文无忌现在很迷茫,回到过去了,他能做什么?回想以前都是被时势与命运所裹挟,他完全没有自我的选择,只能被动的去接受,去适应,为了活下去而挣扎。
现在他有了毁天灭地,不惧怕任何人,任何事物的能力,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拯救生命,拯救世界?得了吧,这样的世界,不论怎么拯救都是毁灭……
眼下就只有无比恶俗的,最没有理想,跟目标的愿望了——及时行乐,随波逐流,不论怎么努力,到最后谁也拯救不了,还有比这更操蛋的吗?好好享受生活,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似乎成了最佳的选择,况且现在他还有了这样的资本跟能力。
经过一夜的人生思考,宇文无忌不禁嘲笑起自己,现在居然会为这样无聊的事情感到困扰,最后他把那些想的事情,全都忘光光,到酒馆去喝酒了。
京城现在虽然风平浪静,但是其实暗中已是波涛汹涌。先不说宫里利奎带着内厂厂卫密谋暗杀老皇帝,就说这摄政王澜明,也早就蠢蠢欲动,私下串联密谋造反。
宇文无忌一边自酌自饮,一边想着接下来,都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酒馆中人们还是像往常那样吃饭喝酒,完全不知道,一场席卷整个帝国政坛的政治风暴正在酝酿。
酒瓶空了,宇文无忌有叫了一壶酒,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他的对面。这人身穿一身白衣,腰里别着一柄短刀,脸上笑眯眯的,“这位先生,可否就是那传说的辣手摧花,不留余香?”
小二将酒端了上来,宇文无忌拿过径自喝了起来,没有理会那个白衣男人。“唰——”男人手起刀落,宇文无忌的酒壶被切成了两半儿,“听闻阁下是位高人,不知可否切磋……”
不等白衣男说完,他就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门外的大街上,宇文无忌明显感受到了,从他身上迸发出那种神秘力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也就没客气,直接一个气场把他轰飞了。
白衣男捂着胸口站起来,嘴里吐出了一口血,宇文无忌还是安然的坐在桌前,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那男人冷汗倒流,“阁下好生了得,不知道师从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一乡野散人……”宇文无忌回他。
“那小生多有得罪了!”说着白衣男拔出短刀,摆出一个架势,嗖的一下向宇文无忌冲来,但是还没冲到他跟前,便再次飞了出去,落在比刚才还要远的地方。
这种神仙打架,让酒馆里的客人全都惊呆了,他们纷纷起身,慢慢退出了酒馆,远远的躲着围观。
白衣男再次站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站在酒馆门外,双手打拱说道:“承让,小生确实不是对手!敢问阁下大名……”
“宇文无忌!”宇文无忌回他。
白衣男吃了一惊,“宇文?阁下可是宇文家的人?”
“什么宇文家,老子不认识!”宇文无忌拍了一下桌子,“今日你打扰我喝酒,这酒钱怎么算?”
“叮——”白衣男手指弹出一枚金币,砰的一下射进了柜台上,“这权当小生的赔礼了。”
宇文无忌对他摆了摆手,“好,算你识相,现在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