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忌花钱雇人,帮若芷把那个男人尸体埋了,并找人给他刻了一块碑,若芷跪在墓前抱着墓碑哭了好久都不肯离开。这让宇文无忌对若芷的的遭遇深感同情。
根据若芷自己说的,茗莺听说宇文无忌在鄂城遇害,便把她给遣回了宗室府,她在宗室府受尽折磨凌虐,然后在脸上烫了字,作为罪奴给卖了,信得这个好心人,就是他死去的丈夫的赎身,才没有被送到北方军营充当营娼。
“夫君啊……”若芷哭的像个泪人,宇文无忌一开始对这哭声还带着些许同情,但是随着她欲哭越伤心,越哭越起劲他反而觉得——这女人好烦!
而且一种异样,隐约在心底升起,他清楚的记得,若芷是被苏小牧赶回江北看住茗莺的,自己是被皇帝嘱咐,留在茗莺身边盯住她的。而自己没了,唯一能盯住茗莺的就剩下若芷了,所以茗莺赶若芷是察觉了她被已经被监视了?
不!茗莺一直知道她被监视了,毕竟摄政王谋逆暗中,她隐藏的最深,也是第一个反水的,老皇帝自然对她放心不下,不然她也不会揣度这老皇帝的意图,把宇文无忌救下来,并留在她自己身边了,这就是在向老皇帝表明,她已经彻底服气了,不会再掀出太大的风浪了。
所以若芷她是不会急着撵走的,一旦把她撵走,岂不是惹老皇帝生疑?就算茗莺撵走若芷,以若芷的机敏,还有她同苏小牧的关系,她能在宗室府吃亏?
想到这里宇文无忌的眼角下垂了八度,他一把拉住了若芷那一头枯槁的青丝,用力一扯居然给扯了下来。
“啊——”若芷抱着墓碑略显尴尬的看着宇文无忌,那头金色靓丽的长发还在。
宇文无忌将手里的假发一丢,然后转身愤愤的走了。
“唉……公子……文公子……”若芷追了上去,“您听我解释啊!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啊……”
宇文无忌头也不回的说:“告诉苏小牧,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想在我身边埋钉子?没门!”
若芷上前一把拉住宇文无忌,她苦苦哀求道:“公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乱打听你的事情……”
宇文无忌一把甩开她的手:“凭什么?你跟着我不就是为了看住我吗?我为什么要让你留下?”
若芷赶忙解释道:“公子,我知道现在您是宇文家的人了,我就算是有天大胆子,我也不敢随便乱打听您的事情啊!这次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的!”
“走投无路?”宇文无忌转过头看着她。
若芷跪在地上,把事情道来:“苏小牧要我毒死茗莺,被茗莺公主察觉了失败了,我就逃了出来,茗莺公主把事情报到了宗室府,我现在成了被通缉的大逆逃犯,这一年多来一直东躲西藏。不信你尽可以到官府查问,看看是不是有我的通缉令……”
宇文无忌听若芷这么一说,不禁吃了一惊,“苏小牧让你毒杀茗莺?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