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眉头一皱,他是打死不信贺军会偷东西的,可人赃并获就让他有些奇怪了。
想了想,袁华问:“贺军怎么说?”
李警官道:“贺军坚持称项链是陈女士自己给他保管的。”
袁华道:“那肯定就是那姓陈的给他的。”
李警官笑道:“小袁同志,我知道你信任贺军,可我们警察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贺军的话没有人可以为他证实,而且那条项链是陈女士老公在结婚纪恋日的时候买给她的,她老公可以证明,那么她为什么要把老公买给自己的项链交给贺军保管呢,这不合常理。”
“还有,我们看过昨天小区的监控,监控上显示,在案发时间段只有贺军路过过陈女士的家。陈女士家在一楼,根据她自己所说她当时准备出门,在戴项链的时候突然想上厕所,上完厕所出来由于她老公催得急就忘记了项链,还是出门后她老公发现她没戴项链,当时她没在意,可晚上回到家就发现项链没了,我们侦查过现场,陈女士放项链的地方确实可以从窗外用棍子把项链挑出来的。”
袁华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要见贺军。”
李警官道:“好,你跟我来吧。”
贺军暂时被拘留起来了,李警官带着袁华去了拘留室。
见到贺军,贺军并没有袁华想象中的急躁和慌乱,反而是一脸坦然,这完全就是问心无愧的表情。
见到袁华,贺军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李警官让开了门,袁华走了进去,道:“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贺军道:“我没偷,是她自己给我的。”
袁华道:“这我知道,你给我具体说下当时是怎么回事。”
贺军道:“当时我在守门,她出去的时候就把项链给我让我帮她保管一下,说她明天来拿,我就帮她保管了。”
袁华回头问李警官道:“小区门口没有监控吗?”
李警官道:“门口一直都有保安,所以是没有监控的。”
袁华又问贺军道:“当时有其他人在吗?”
贺军摇头道:“就我一个人。”
这就很麻烦了啊,没人能证明贺军说的是真的,至于陈女士为什么要把自己老公送给自己的项链交给贺军保管就连袁华都想不通。如果不是坚信贺军不会偷东西,估计袁华也会觉得贺军在撒谎。
暂时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袁华却对贺军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说完袁华就离开了,因为留在公安局也没用,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陈女士为什么要把项链交给贺军保管。想要证明贺军没偷东西,就必须把这件事给弄明白。
离开公安局后袁华先去吃了个饭,然后就来到了贺军当保安的小区,这还是一个新修的高档小区。袁华发现,可能是因为贺军的事,小区的保安似乎有点多,光是门口就有着三、四个。
见两人站在花坛边抽烟聊天,袁华走了过去,问:“你们认识贺军吧!”
两人转头看了袁华一眼,其中年轻的那个用很冲的语气对袁华道:“你谁啊你,我们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
年龄大一点,大概有五十岁的保安却道:“怎么跟别人说话呢!”
年轻那个抱怨道:“一直问问问,问个屁问,他又不是警察。”
说完,年轻的这个就回门岗里去了。
年长的那个保安对袁华道:“别理他,这些屁娃儿一天就知道抱怨,也不好好巡逻,出了事当然有警察来问,对了,你和贺军是什么关系?”
袁华道:“我是他朋友,我想问问当时真的没有人知道那件事吗?”
保安摇了摇头,道:“没有,其实要说别人偷东西我信,他嘛,我真不信他会偷东西。”
袁华问:“那巡逻的时候呢,一般巡逻不都是两个人吗?”
保安道:“其他人的是两个人一起巡逻,可……”
“可什么?”
袁华忙问。
保安道:“可贺军太……太那个了,大家都欺负他,每次和他一组巡逻的时候都会偷懒,让他一个人去巡逻,所以他巡逻的时候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艹他吗的!”
袁华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操蛋,越正直越善良的人就越容易被人欺负,因为好人有底线,而坏人却没有底线。
“不好意思我不是骂你。”
袁华给保安道歉,保安道:“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贺军太直了,其他人都巴不得他离开,所以他出事了没一个人愿意帮他说话,我倒是想帮他,可昨天我刚好休息,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问这个也问不出什么,袁华便问:“那陈女士你知道多少?”
保安道:“怎么说呢,这个不好说,也没啥可说的。”
袁华给保安打了支烟,自己也点了支后就把剩下的大半包V8全给了他,道:“随便说说呗!”
保安笑嘻嘻地把烟收下了,然后和袁华一起蹲在马路牙子上道:“我们做保安的也不可能了解多少,知道的也都是表面上看到的东西。”
袁华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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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然。”
保安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道:“这烟好,看来你和贺军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他这人有个朋友不容易。”
袁华没说话,保安接着道:“姓陈那女的很年轻,看样子就三十岁出头,又爱打扮,她老公看不出多大,不过两鬓都有白头发了。”
袁华问:“还有呢?”
保安道:“两口子感情还不错,没怎么听过吵架,不过她老公经常出差,而且一出差就是好几天。”
袁华问:“她人怎么样?”
“不怎么好。”
保安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反正对我们这些当保安的没什么好态度,这也正常,小区住的都是有钱人,谁瞧得起我们。”
什么都没问出来,最后问了一下陈女士的单元号后袁华就离开了。现在还不是直接接触陈女士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问她也不可能承认的。
袁华有些犯愁,在乌蒙他人生地不熟,连警察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他能怎么办?
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一下午,甘琳琳打电话来了。
“来接我。”
袁华:“我现在在这个、我看看,御府苑对面的咖啡厅里。”
甘琳琳:“御府苑?在哪里?你在哪干嘛?”
袁华:“在思考问题。”
甘琳琳:“那你来不来接我?”
袁华:“我倒是想来接你,可来不了啊!”
甘琳琳:“你到底在哪?”
袁华:“乌蒙。”
甘琳琳:“你在乌蒙?你什么时候去的乌蒙?去干嘛?”
袁华:“还记得我们上次遇见的那个军人吗?”
甘琳琳:“记得,贺军,怎么了?”
袁华:“他被人冤枉偷东西,被关公安局了。”
甘琳琳:“他偷东西,不可能吧!”
袁华:“对吧,你也觉得他不可能偷东西是吧,所以我现在在想怎么帮他。”
甘琳琳:“那你想到了吗?”
袁华:“坐这想一下午了,实在没想明白。”
甘琳琳:“他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