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玥突然想起什么,“纪公子,你当日在雾灵山引开贼人后,是如何脱险的?你的伤没事了吧?”
纪如墨的眼膜上染上一层墨色,“那日家里支援之人及时赶到击退贼人,将我救走。当时京城家中有急事,只得匆忙回京,便没有与姑娘会合言明,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我后来看到你留在树干上的字迹,虽说也知道你脱了险,但是还是蛮担心你的,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无大碍了,大夫说刀伤虽然很深,但处理的很及时,所以愈合的很好。还要感谢张姑娘的出手相助。”
“纪公子,您太客气了,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
李东阳在旁边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纪如墨闻言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张姑娘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你离开了玄微书院吗?”
张玥刚要开口,李东阳担心张玥又说出什么不雅的词语,赶紧接过话头,“小五的家人搬到了京城,她被唤回家中,以后也要长期定居京城了。”
纪如墨的眼眸亮了亮,“看来张姑娘已经跟家人团聚了,恭喜!”
张玥摸了摸后脑勺,傻傻地笑着,“是啊,在山上呆了那么多年,日日想着家人,回到了家,却天天听父母在耳边唠叨,又学女红,又学女德。每日烦不胜烦,所以我就跑到师兄家来躲一躲...”
李东阳再次打断张玥,“小五,在纪公子面前不要胡说八道...”
纪如墨看张玥被师兄说后,吐了吐舌头,转换了话题,“东阳,你今日休沐,我特意拿来近日的一些画作,你是品鉴高手,可要指点一二啊!”
“不敢不敢。”李东阳自谦着。
那随从牟斌从背后拿出一个长方形锦盒,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几幅画作,在桌子上一一摊开,李东阳一幅幅地细细赏看。
张玥跟随在还初先生身边多年,跟着师傅鉴赏过不少古玩字画,此时在旁边也来了兴趣,凑过去也跟着看起来,几幅画中有惟妙惟肖的人物肖像画,也有意境深远的山水田园画,更有生动逼真的花鸟。几幅画作布局疏繁得当,行笔秀润缜密,寓雄健于隽秀之中,透出一股潇洒清逸的韵度。
张玥看着纪如墨的画作,心中暗暗赞叹起来纪如墨的画功,张玥的字虽然写的很好,但是画功却是十足的差劲,还初先生在看过张玥的画作后,曾经有过“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之类感叹。所以张玥一看到作画作的好的人就钦佩极了,此时她不禁用仰慕的目光向如墨望去。
如墨却似没有注意她的目光似得,正专心的听着李东阳的鉴评,
“公子的画功进步神速,无论是笔法还是意境又精进了许多,几幅画各有千秋,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这幅春日游山图,这幅画水墨淋漓,干湿浓淡变化出神入化,洋溢着豪迈、率真之气,让人看去有一种如春雨润花、潇潇洒洒之感...”
李东阳评论的很长,张玥听着听着感觉有些无聊了,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