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北的眸子骤然暗下,目露狠戾:“孩子在哪儿?”
“想要孩子?”男人哈哈大笑,站在二楼那破窗子口外,像是随时要跌下来一样。
“我的孩子谁还给我?啊?墨祁北!”男人大吼大叫,挥舞着双手,质问着墨祁北。
眼看着男人就要跌下来的时候,墨祁北冷声:“你想让你老婆孩子看到你这幅德行?”
“都是你害的!”男人怒目,突然间抓起身旁一块已经破烂的窗框丢了下来。
墨祁北微微侧身躲过:“都是你咎由自取!”
“要不是你恶意收购!我的工厂会变成这样?”男人抓狂的喊着:“把这个奸商给我抓上来!”
男人喊着,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了几个人,将两人给围在中间,辛柑只能跟着墨祁北进了厂房,小手有些不安的放在他轮椅后,双眸四处寻找着自己儿子的身影。
墨祁北似乎是感觉到了背后人儿的紧张和不安,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并未开口说话。
辛柑抿唇,似乎是读懂了他这个动作的含义,收回目光,一切,都交给墨祁北。
上次在宴会上,没仔细看这个男人,现在走进,在工厂刺眼的等下,辛柑微微眯着眼。
男人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面容有些狰狞,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轮椅上的墨祁北。
“墨祁北,看到你坐在轮椅上,我比谁都开心!”男人大笑。
“宋喆,看到你从牢房里出来,我也很开心。”墨祁北冷哼一声,不服输的说着。
“你给我闭嘴!”宋喆歇斯底里的吼着:“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我坐牢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我老婆孩子为什么到现在不肯见我!”
说着,宋喆的手下就把辛苦从后面拽了过来,辛柑看到自己儿子,慌乱的喊着:“辛苦,你没事吧!”
或许这些人只把他当做是个孩子,也没绑着他,只有一个很魁梧的男人一直控制住着孩子。
“妈咪,我没事。”辛苦皱了皱眉:“就是觉得有点饿。”
“闭嘴!小杂种!”宋喆抬手在孩子真的脑袋上推了一把。
辛苦不高兴的昂起倔强的小脸蛋看着他:“我最讨厌别人弄乱我的发型!”
“呵,跟墨祁北一样嘴硬!”宋喆眯着那双腥红的眼:“一会儿我就送你们全家去见阎王爷,我看你们谁还敢笑话我宋喆!”
墨祁北微微昂首,冷声:“没有人笑话过你,一直都是你自己。”
“闭嘴!”宋喆抓起旁边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子丢了过来。
辛柑蹙眉抬手把瓶子打到一旁:“有话就说,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对,没错,我就疯了!”宋喆突然哈哈大笑:“我就是被墨祁北给逼疯了!”
他指着轮椅上的墨祁北说道:“就是这个男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母亲因为我的事情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我儿子被我老婆带走,五年了,我到现在连他们在哪我都不知道!”
宋喆愤慨的说着,就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