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帝望向上官婉儿,问到:“婉儿,汝对此事有何见解?”
上官婉儿瞥了一眼武三思,向女皇帝答到:“回禀陛下,具体的婉儿也说不好,只是此事从头至尾确实有太多不合理之处,婉儿以为。。。梁王和太平公主确是被人构陷。”
女皇帝听罢,当即厉声说到:“构陷?”她抬手指向武三思,手激动得甚至有些颤抖,说到:“他与太平所行之事也能叫作构陷?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谈何构陷?”
上官婉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敢再多言,女皇帝继续说到:“他二人居心叵测,人神共愤,朕此时只是想知道背后到底还有何人比他二人更加狼子野心!”
上官婉儿小声答到:“回禀陛下,既然如此,婉儿有一建议,既然梁王对相王有所怀疑,倒不如命梁王彻查此事,若是搜得实证,也好一并处罚之;若是未有此事,也好还相王一个清白,这总比将梁王直接关押入大牢要更为妥当一些。”
女皇帝顿了顿,说到:“看来婉儿还是要为梁王求情啊!也罢,武三思!”女皇帝又转身望向了武三思,说到:“朕就给汝三日为限,查清此事,若是当真是相王,汝又有实证,朕对汝可另行处置;可若是汝无中生有,刻意构陷相王,到时可别怪朕不客气!”
武三思听罢,连声答谢,女皇帝继续说到:“此事只可密查,断不可大肆张扬,以免辱了皇族的名声!汝和太平已把皇室的脸都给丢尽了!”
武三思答到:“喏!”说罢,女皇帝一挥手,武三思与武江退出了集仙殿,他俩的性命算是暂时保下了,可如何对相王展开调查,二人却是一筹莫展。
洛水河旁,李三郎、李客和裴旻三人骑行至此。
洛水河旁的道路已被禁军及羽林军强行隔离了出来,二十几尊人身大小的佛像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放置于马车之上,正准备送往皇宫,道路两旁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纷纷朝佛像观望,车队缓慢地前行着,军中安排了几十人正沿街敲锣打鼓的大声喊到:“佛像显灵,女皇齐天,天下太平!”“陛下亲自礼佛后,佛像将供奉于洛水河旁,供众人观瞻!”
李三郎等三人听清军士所喊的内容后,顿时明白了其中之意,原来是有人出了主意,准备将石像上的“殡”字改为“齐”字,以此来昭告天下,此举也算高明,可。。。也许消息早已走露,不知到底能否遮掩的过去。李三郎正这样想着,却已听到一旁有人窃窃私语:“明明是殡天。。。”“这定是运进皇宫准备掉包。。。”“陛下真敢逆天而为。。。”之类,李三郎左右环视了一番,私下议论者大多应是普通百姓,不像是刻意蓄谋之人,李三郎只好引而不发,看来此事确实已难以遮掩。
李三郎带领两人挤到了车队最前方,带队的正是桓彦范,他见了李三郎连忙下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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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李三郎于是凑近了些,附耳小声说到:“吾刚才在人群中听到,石像上的消息已经走漏,为今之计桓将军只有抓紧时间,尽快处理,再向众人展示,打消流言,方为上。”
桓彦范听罢点了点头,拱手答到:“谢李司丞提点,末将这就抓紧时间去办。”说罢,朝车队后方一挥手,大声喊到:“抓紧时间入宫!”
李三郎等三人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队,不禁摇了摇头,心中顿生惆怅,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又到底所为何事?李客见状,小声向李三郎说到:“李司丞,吾等这就去现场察看一番。”
李三郎点了点,三人遂出发去了敬佛灯台。
之前,李客都是远远地观望灯台,这次走近了些,才真正领略到灯台之雄伟壮观。石像运走后,为了今夜陛下亲临此处时的安全,羽林军把军队管控的范围又扩大了些,灯台四周距离三十丈远的地方都被封锁了起来,任何人等均不准入内,洛水河也已经停止通航,不少羽林军正在水面上做巡防,防止有人闯入。
此刻负责镇守此处的统兵将军正是敬晖,见了李三郎连忙毕恭毕敬的上前相迎,李三郎还礼后,说到:“敬将军,吾等前来此处,是为了调查石像一事,不知可否方便入内?”
敬晖将军望了望李三郎,又望了望他身后的李客和裴旻,面露难色地说到:“不瞒李司丞,按理来说,此事关乎天下大事,吾收到密令是不允许任何人入内的,可既然是李司丞欲查此案,那敬晖又岂能不从?不过,吾只能让李司丞入内察看石像之地,至于灯台,那非末将把守之地,确实不便。”
李三郎有些疑惑地问到:“难不成灯台敬佛处并非敬晖将军所辖之地?”
敬晖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有令,为了确保燃灯敬佛时万无一失,此番敬佛之事自搭建之日起就全部由张易之负责,其他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即便是今日吾等也不能入内,所有的工匠、守卫皆是由张易之自行甄选、任用,不分昼夜,任何人都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