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说罢,三人齐齐望向了他,不约而同地问到:“阁老此言何意?”
张柬之叹了一口气,答到:“此八字可谓大逆不道至极,而且幕后之人更是用了上天预示这种办法传递出此信息,陛下与你我断然不会相信神明之事,可天下百姓却会对此深信不疑!到时流言必定传得满城风雨,难以控制!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以诸位之见,陛下若是想让此事的危害控制在最小的程度,她会选择怎么做?”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终于太子起身比划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小声说到:“杀!”
张柬之轻轻点了点头,说到:“依老臣之见,必是如此!今日知道此事之人,陛下必会诛杀,以求让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此事料想桓彦范也知道其中厉害,故而将字条传递给吾与太子,望吾等能为其周全,可他此行径却间接地把太子、相王与老臣也牵涉到了其中,这正是幕后黑手所愿意见到的。”
太子小声斥到:“狼子野心!此贼必诛!”
相王小声喃喃到:“可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此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李三郎站起了身子,在屋内来回踱步,不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小声说到:“所谓利高者疑!此事若是连累了太子、父王和张阁老,眼下太平姑姑又戴罪在身,难不成幕后之人是。。。梁王武三思?”
相王摇了摇头,说到:“以他的才智,应该也做不到!即使身边有那个谋士薛。。。良,但此刻不也被囚于大牢之中么。”
张柬之小声说到:“相王可别忘了,梁王的身边还有一足智多谋之人——上官婉儿!”
太子听罢一拍身前的桌子,激动地说到:“阁老说的是!吾等怎会把她给忘了?此人可不一般,若是此事有其相助,依本宫之见,那也是大有可能成事的!”
李三郎连忙上前问道:“那请问阁老,吾等现下应作何行事?”
张柬之思虑了片刻,说到:“还望相王、李司丞即刻赶往各军营,加强戒备,若是有异动,及时处之;还要劳烦李司丞到大牢一趟,确认薛良等人关押是否妥当,万一吾等所虑正确,那薛良等人被囚兴许是苦肉计策。”
李三郎当即一躬身,答到:“喏!三郎定不负所托。”
张柬之转身一躬身向太子说到:“禀太子殿下,依老臣之见,此刻太子殿下应即刻返回东宫,按部就班地准备过着上元佳节,若无陛下传唤,绝不可进宫觐见!以静制动!至于上官婉儿,她毕竟是陛下身边之人,若此时吾等对其采取监视行动,反而会令陛下起疑,只好暗中防范即可。”
太子答到:“本宫就依阁老所言,可这桓彦范将军。。。”
张柬之望向太子,目光坚定地说到:“老臣若所料无误,陛下即便要诛杀知晓此事之人,也会待其查清事情原委,断不会选在今日动手,桓将军今日性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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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无虞。”
太子继续问到:“可万一。。。”
张柬之答到:“若是万一,那也是桓将军的命数,太子万不可为了一人而失了大局,此乃老臣的肺腑之言,还望纳之!”
太子听罢,微微闭起了双眼,能看出他心中的不忍,许久太子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禁长叹了一声,说到:“也罢!诸事还有劳各位了!”
李三郎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想到为了权势居然就要轻易地牺牲自己的手足之交,此事实在令人悲痛!但细细想来,也无可奈何,眼下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看来一切只能是桓彦范自己的命数了。
三人起身一拱手,答到:“喏!”遂依次出了房间,离开了望江楼。
巳时正!神都的街头更加热闹了,出了望江楼便能远远望见洛水河中的灯台,此时已是被军队团团围住,可朝这边涌来的人却是络绎不绝,料想是石像生字之事早已走露了消息,恐怕此时整个神都都已知晓此事,只是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字的内容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