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三人对坐无言,让李客、裴旻二人留下,确实令二人为难,但令他二人更为难的是李三郎居然以襄助自己为由开口相邀,若是再次拒绝,就已算是摆明了与李三郎决裂的立场,二人顿时哑口,故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李三郎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开口说到:“二位不必多言,吾明知二位志向,还如此相邀,是吾为难二位了!此事断不会再提,来!喝酒!”说罢,便自己抬起了酒坛,把三碗酒给倒满了,二话不说举起了自己那碗一饮而尽;他再欲斟酒,李客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欲制止,可李三郎却手一抬,甩开了李客的手,说到:“李都尉,汝让吾喝完这第三碗,也好图个痛快!”说罢,又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放回了桌上,不再言语。
李客一拱手,语重心长地说到:“实不相瞒,吾与李司丞相交数日,李司丞确与那一般官宦子弟不同,汝的胆识、勇气、胸襟李某深感佩服,李某料想他日李司丞必成大事!定能给天下百姓带来一番盛世,可。。。可奈何李某确是志不在此,还望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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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原谅!”说罢,也抬起了自己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裴旻继续说到:“李司丞,汝是第一位光临寒舍的朝堂之人,裴某深感荣幸;裴旻的茅屋就在此处,任何时候茅屋的门都会为李司丞留着,若是需要裴某相助,裴某义不容辞,但入朝一事,裴某还暂未考虑,也望李司丞能够见谅!”说罢也端起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李三郎此刻眼眶竟有些红润,兴许是即将与二位离别,心中顿生伤感,也许是他如此屈尊相邀,而二人同时拒绝,心中自尊难免受挫,不过不管为何,三碗酒后,李三郎反而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此二人仅可为援,而非亲信,想明白此点,他心中顿时也淡然了许多。
李三郎望向李客问到:“不知李都尉打算何时离开神都?”
李客答到:“回禀李司丞,吾打算明日上元节后便离开神都。”
李三郎有些惊讶地问到:“为何走得如此急迫?不在神都多逗留几日?”
李客答到:“李某离家已久,盼归之心甚重,望李司丞能够理解。本欲今夜就走,可李某还是打算待明日过后,确定神都平安无事再行不迟。”
李三郎点了点头,说到:“李都尉所虑周全,可克多现已经落网,难不成李都尉还认为神都会有事发生?”
李客神色凝重地答到:“实不相瞒,到底会有何事,李某眼下也说不清,但总觉得还有些事情尚未解决,故而不敢贸然离开。”
听李客这么一说,李三郎不禁也变得神色凝重,先前稍微放松一些的神经又开始绷紧了起来,连忙问到:“还请李都尉明言,到底有何顾虑?”
李客望了一眼李三郎,一字一句地说到:“库勒多提那!”
李三郎闻后也是一惊,他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可是一直困扰他们多时的事情,到底此为何物,目前尚未知晓!李客继续说到:“还有那赤发阎罗,既然克多已经落网,为何他还不现身相见,他到底还在顾忌什么?”
裴旻小声说到:“吾还有一事,一直没说,也许是吾想多了。”
李三郎连忙问到:“裴大侠,但说无妨,还有何事?”
裴旻望了望李三郎和李客,继续说到:“就是今夜兵变之事!薛良此人,吾素闻其行事深谋远虑,如诸葛在世,可现在细想今夜兵变之事,漏洞百出,吾等将其擒获得似乎太过于容易,这不应该是薛良所具备的能力!况且。。。克多与吾等之前所见,似乎也不太一样,纵是吾与李兄联手,也断不至于短短几个回合就能将其擒下!”
裴旻这么一说,李客又想起一事,开口说到:“那日吾在龙安司地牢中碰到的可是两个黑衣人,假设其中一人是齐勒,那另外一人武功之高,又是何人?”
三人这么一合计,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团阴云又再次向神都逼近,或者说这团乌云根本就未曾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