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女皇帝大声斥责后,武三思不敢再多言。
女皇帝望向薛良,继续说到:“汝是何人?又有何事?朕就在此,汝说吧!”
薛良微微一笑,瞅了一眼武三思,开口说到:“吾早就说过,当今陛下的心胸、气度、智慧又岂是梁王、太平公主之辈所能企及,汝等还妄图发动兵变,实在是笑话!”
薛良说到此处,大殿之中无不震惊,目光齐齐地望向了武三思和太平;武三思的脸憋得通红,大声斥责到:“汝安敢血口喷人?说本王欲发动兵变,汝可有证据?”太平虽有兵变之意,但此刻也只能尽全力撇清,于是附和道:“汝一个门客,居然敢诬陷皇亲,罪不容赦!”
薛良不再理会二人,转向女皇帝平静地说到:“吾乃薛良,此前确实是武三思的门客,当然也一直亲眼目睹了其与太平公主二人的所作所为,不过。。。”薛良摇了摇头,望着武三思继续说到:“若拿梁王与一人比较,依吾之见,最像的还是那东汉末年的袁绍!虽坐拥大好的局面,却好大喜功、多谋寡断、刚愎自负、用人猜忌!汝若能成大事,那真是老天瞎了眼!”
薛良说罢,武三思已经忍不可忍,自己欲冲上前去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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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薛良,可刚欲动手,女皇帝却大声喝道:“汝给朕住手!且听其把话说完!”女皇帝这么一喝,武三思自是不敢再动。
薛良望着武三思,双手一抬,面露鄙色地大声说到:“众人见没?如吾所言,梁王遇事,除了动怒又能如何?”武三思听罢,气得不停地喘着粗气,他万没料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薛良居然会在此刻背叛他,而且当着陛下及众人之面如此羞辱他,哪怕今日事毕,日后他又将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薛良不再理会武三思,转头望向太平公主,继续说到:“公主俗事繁杂,居然不记得薛某了?那薛某就提醒一下公主,看公主是否能想得起。”
太平公主见薛良开始针对自己,心中不免开始盛怒,但刚才武三思已然受到了陛下的训斥,若她也是与薛良力争,必然也是免不了责骂,于是未再多言,而是对薛良怒目而视。
薛良道:“几日前,公主深夜来访梁王府,欲邀梁王一同二圣临朝之事,不知公主可还记得?薛某倒是诸字在心,一刻不敢忘却啊?”
太平公主声音激动的大声喝道:“汝!”但其却突然全身发颤,后面的话也不说不下去了。
听到“二圣临朝”四字,众人不免发出了一声惊呼,甚至连女皇帝手中的金杯都不慎掉落在了地上,女皇帝听罢,眼眶不禁红润了起来,她最疼爱的女儿,最信任的侄子,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她此刻不免暗自神伤,心中悲痛!
太平连忙转身跪向女皇帝,大声说到:“母亲,切不可听此人胡言乱语!”
薛良冷笑道:“吾胡言乱语?陛下洞若观火,若是吾胡言乱语,今日大殿之上,怎会有如此多的羽林军、禁军军官和家眷?这还不是汝干的好事,一一抓捕了众军官家眷,以此相要,欲在今日发动兵变,幸得龙安司李司丞、李都尉相救,方能逃脱,若不是如此,恐怕此刻早已兵戎相见了!”
众人听罢,不禁再次发出了惊呼声,一是被太平的手段所震惊,二是薛良居然提到了龙安司李都尉,这不是连日在逃的李客吗?他又怎会出手相救,众人甚是疑惑。
薛良说到此处顿了顿,继续说到:“李兄,事已至此,汝就不必掩饰身份了?也好让众人重新认识一下,皇家马场内英勇无比、一人独闯梁王府、今日又在公主府救出众家眷的老兵到底是谁!”
此言毕,众人无不惊叹,同时又开始四下张望,看到底是何人?目光最终均投向了李客,因为他们认出了此人正是那日皇家马场内的老兵。
李客眼看自己的身份已经遮掩不住,索性站起了身子,一点自己的风池穴,顷刻间便又恢复了自己先前的容貌,众人未曾见过此易容术,一时间惊叹声、称奇声不止。
李客盯着薛良,冷冷地问到:“薛先生,汝与吾相交多年,今日如此行事,到底为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