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丝毫不敢放松,一直对巴思八穷追不舍的进攻,他不敢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生怕他再度运气,又恢复了先前的金身,到时要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巴思八也看出了裴旻的意图,索性与其直接展开对攻,巴思八年轻时纵横西域,当然不可能只是凭借先前的一技之长,其它各种武功修炼也自是高深。一时间,擂台之上的对决可谓是精彩万分,看台上的人也是看得热血沸腾,连声叫好。
太子见裴旻不再像先前那般被动,绷紧的神经自是放松了一些,可他仍不敢大意,裴旻之前与他人对垒,他是见过的,无不是轻而易举地取胜,但眼下与巴思八却势均力敌,二者之间谁胜谁负不到最后一刻还真的无从知晓。
擂台上的比试仍在继续,二人都没有留给对方片刻休整的时间,但由于巴思八毕竟上了岁数,体力确是不及裴旻,渐渐地裴旻稍占了些许上风。巴思八心里盘算到,如此下去,对战的时间越久反而对自己越不利,于是心一横,打算豁出去,力求速胜;他突然向后一跃,与裴旻拉开了些距离,然后迅速汇集全身气息,裴旻见状,心中连呼不好,难不成他又打算恢复之前的不坏金身,他不敢耽搁,连忙一步跃前,打算在其气息集中之前破坏,可巴思八此时却突然一掌向裴旻击来,裴旻连忙将双臂挡于胸前,巴思八的掌击在了裴旻的双臂之上,势大力沉,但此掌绝非普通掌力,裴旻感到手臂剧痛,经络骨骼如同被震碎了一般,裴旻中掌后整个人从自己后方飞了出去,跌落到擂台上后,由于力量巨大,又滚了几圈,掉下了擂台,裴旻输了?
看台上突然一片寂静,裴旻就这么输了?众人皆不敢相信;若是连裴旻都不能获胜,难不成今日武决夺魁真的要让于吐蕃吗?张昌宗面色冷峻,见状直起了身子,准备宣告比试结果,可突然擂台一侧传来了裴旻的声音:“且慢!吾尚未败!”众人目光一同聚集了过来,只见裴旻落下擂台之际,竟一手抓住了擂台边缘,此刻整个身子悬在空中,尚未落地,按照规矩确实不算败,他缓了口气,忍着手臂的剧痛向上一翻身,又回到了擂台之上,见裴旻未败,看台上又再度爆发出了喝彩声;太子、相王、李客不约而同的胸中长抒一口气。
巴思八见状也是大感惊愕,他没想到被他此掌击中之人居然还能站起,一时间不免对眼前的年轻人又多了几分欣赏之意;裴旻卷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双臂,已是淤青了一大片,他轻轻揉着双臂,又走回了擂台中间,望着喘着粗气的巴思八问到:“敢问大师,刚才这一掌是不是就是密宗失传已久的佛像截掌?”
巴思八点了点头,答到:“正是!”
裴旻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到:“佛像截掌果然名不虚传,如此高深的武学居然被大师所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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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实在佩服!”巴思八未再答话,裴旻继续说到:“不过晚辈听闻施展此武功,短时间内消耗巨大,气息难以再继,若不是有必胜把握,一般来说,断不会轻易为之。”
巴思八万没想到裴旻连此事也知,他不便作答,不待裴旻继续开口,立刻又朝裴旻攻了过去,他料想裴旻既然也身中此掌,必定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与其跟他口舌相向,不如尽快分出高下。裴旻见巴思八袭来,不敢怠慢,立刻采取了反击,不过交手几回合后,裴旻明显感受到了巴思八的力不从心,看来之前发功确实对其损耗过大。
裴旻来了信心,开始转守为攻,渐渐地优势越来越大,巴思八则似乎有些乱了阵脚,越是求速胜,反而招招被裴旻钳制,裴旻终于抓住了机会,巴思八一击袭来,裴旻侧身一让,顺势闪身到了巴思八的身后,裴旻用力一击,巴思八本就发力过猛,加上裴旻这一击,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直接朝擂台外飞了出去,看来此次巴思八是必败无疑了。
裴旻见状,连忙又上前一步,在空中抓住了巴思八的衣服,又硬生生把巴思八从擂台外给扯了回来,巴思八以为裴旻要继续攻击,刚一回擂台又准备朝裴旻出招,可裴旻却向后跳了一步,不再进攻,巴思八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是怕自己跌落颜面受损,故而将自己拉回。他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中纵是不甘,但还是轻叹一声,施礼说到:“年轻人实不简单,吾败了!”说罢,转身径自走下了擂台;裴旻一躬身,目送巴思八下了擂台。
一声鸣啰,裴旻终于获得首胜,看台上的欢呼声顿时一浪高过一浪,众人不禁拜服于裴旻的武艺,更加钦佩其武德,太子一拍案几,大声喝道:“好!”李客悬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巴思八虽然败给了裴旻,但其高深的武艺也令在场的众人钦佩,喝彩声同样也送给了这位大师,如此一来,吐蕃虽然落败,但也算是虽败犹荣,吐蕃使者倒也不算丢了颜面。
张昌宗大声说到:“第一次比试,裴旻胜,第二场谁欲上场比试?”
一场恶战结束,裴旻虽然取胜,但众人无不认为其兴许已是强弩之末,此时若是上台比试,定是大好的机会,难说就可一举战胜裴旻,扬名立万,于是乎众人都跃跃欲试,不像先前那般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