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走后,李客又把明日文选一事转告了张九龄,张九龄听后不免有些惶恐,说到:“李司丞怎会把如此重要之事交于吾?如今朝廷上下,文人辈出,不说其他,就说张阁老举荐的贺之章、姚崇大人才华就远在吾之上,吾如何敢于应对?”
李客听罢,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用手拍了拍张九龄的肩膀:“李司丞作此安排,定是有他的用意,想必是对汝的信任,汝安心准备,尽力而为,别辜负他对你的期望便是;再说,汝也不必妄自菲薄,吾与汝虽相识不久,但对汝的才华却是看在眼里,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实属难得,日后汝必是国之栋梁!”
李客这么一说,不免令张九龄更生惶恐,当即一躬身,说到:“李都尉抬爱了,在下愧不敢当!”
李客伸手扶起了张九龄,继续说到:“汝与吾不同,吾的志向只在于这山水之间、逍遥之事,待此事了结,吾会再次带着妻儿游历四方,安享此生!但汝却绝不是池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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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日后这天下百姓还寄希望于汝;明日之事若成,恰好可借此扬名,为将来青云直上做足准备,汝万不可辜负李司丞的用意。”
李客从不屑于官场、朝廷,自不会考虑平步青云之事,今日会向张九龄开口谈及此话,全是因近几日的相处,他认为李三郎、张九龄、陈玄礼确实跟一般的官宦并不一样,在他们身上,他似乎又看到了这个国家的希望,故才会有此一言。
李客如此推心置腹的一言,令张九龄茅塞顿开,要说张九龄无仕途之意自是虚言,但他确与他人不同,他的平步青云,为的是有更大的权力造福百姓,而不是向百姓大肆盘剥,而满足一己之欲,于是答到:“谢李都尉开解,吾必定竭尽全力,以求不辱使命。”
李客望着张九龄默默地点了点头,张九龄继续说到:“搜捕之事吾等已安排下去,就请李都尉早些歇息,若有信吾等及时来报,明日李都尉必定还多有操劳。”
张九龄这么一说,李客才发现已是深夜,今日之事确实令他感到困乏,于是说到:“汝也早些休息,好准备明日的比试,有事就让值事来报吧。”
张九龄一拱手答到:“喏!”
李客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他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不知为何,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于是李客凑近了他的耳旁,小声把裴旻的住址告诉了他,让他有事来报,这次他没再多做停留,径直出了龙安司,向茅屋而去。
话又说回东宫,在东宫之内有一密室,就设在太子书房的书架之后,此密室除了太子的几个心腹大臣之外,也就太子几个近身的小太监知晓,每逢要事,太子都会安排众人在此密商。
太子已提前安排一个近身的小太监把那来人带到了密室之内,此刻太子带着张柬之、李三郎进了书房,太子小心关好房门,走到了书架前,用手轻轻一拧架子上的一个花瓶,只听见“咣”的一声闷响,书柜后缓缓打开了一个小门,三人连忙入内,“咣”的一声那小门又再度合上。
此密室不大,也就够十余人在其中议事,此时已有一人身披黑色斗篷立在密室正中,听见有人进来,于是转过了身,李三郎终于看清了来人,连忙上前跪地,磕了一个头,喊到:“父亲!”
那人伸出双手扶起了李三郎,但没有对李三郎多言,径直走到太子面前,一躬身施了一礼,喊到:“兄长!多日不见!”太子也是伸手扶起了来人,说到:“王弟,汝怎么突然来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来人正是李三郎的亲生父亲——相王李旦。他看了看一旁的张柬之,也没有了什么顾忌,说到:“兄长,事出紧急,要不然吾也不会突然到此!”
李旦这么一说,倒是令太子等三人开始紧张,太子连忙问到:“到底何事?”
李旦继续说到:“太平公主准备发动兵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