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裴旻如此一说,太子李显心中自是欣喜。本来武选一事李客是最佳人选,可奈何其身份原因确是令人顾忌,武三思等人已知悉李客的真实身份,若是其当众揭穿,那岂不是正中其下怀;李客是陛下密令释放,若其身份被揭穿,她也绝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来保李客,倘真如此,不仅害了李客,就连太子一党也定是难辞其咎。李客二人到来之前,太子等人正踌躇此事,恰巧见了裴旻随李客一同到了东宫,太子心中顿时有了人选,自是欢喜,此刻裴旻又应下了比武一事,更是令太子心中一块巨石放下;于是,太子满脸堆笑地说到:“倘若裴大侠此战夺魁,本宫定为裴大侠请旨重赏。哦,不对,裴大侠已是陛下亲口御封的剑圣,应该称呼剑圣才是。”
太子高兴得连称呼裴旻的称谓都改口了,但裴旻却对此不以为然,他一躬身继续说到:“谢太子殿下。那日陛下赐于封号,也是为了震慑万藩,这剑圣二字裴旻实在是担当不起,望太子陛下还是称呼在下裴旻便是;另外,吾欲参与明日比武之事,皆出自相助朋友,并不其它奢求,太子的封赏实不敢受,若是太子非要赏赐,那还是赐在下一些好酒吧。”
裴旻这么一说,有些驳了太子的面子,不过太子倒也不在意,仍然面带笑容地说到:“这陛下御口亲封称谓,岂能儿戏,剑圣就是剑圣,这无可厚非,况且裴大侠武功盖世,自是担得起此称谓,还望莫再推辞;至于赏赐一事,裴大侠也是直爽之人,那本宫也不勉强,到时一定好酒奉上!”
看来太子是认定了此称谓,裴旻也不好再强辩,于是双手一拱,答到:“喏!谢太子殿下。”
见裴旻不再推辞,太子心中满意,遂向李三郎继续问到:“武选一事已有着落,那这文选一事,三郎可有何人选提议?”
太子这么一问,不免让李三郎有些为难,他眉头紧锁地答到:“回禀太子殿下,此事的确为难。文选不同于武选,可以直观的高下立判,比试的干谒诗文没有明确的评判准则,须迎合评判者的兴趣才行,否则很难保证胜出。”
太子听李三郎这么一说,也跟着皱起了眉,看了看张柬之,一起问到:“那汝等可有良策?”
张柬之起身答到:“回禀太子殿下,此事确实如李司丞所言,若要保证一定能够胜出,确有难度,依老臣之见,只有一法可行。”
太子连忙催促地问到:“请阁老快说。”
张柬之继续说到:“只有吾方派遣多人应战,以求在众参赛人员中有能有一人脱颖而出。”
太子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到:“确实也只能如此了,本宫刚才仔细思量了片刻,如今放眼四海,确实没有一人能够在文坛上傲视群雄、独领风骚;那二位有何人选推荐?”
张柬之思索片刻,答到:“吾可举荐二人,一为贺知章、二位姚崇,此二人虽已年近半百,可皆文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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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可以一试。”
这二人的文采的确出众,太子听了也表示认可,但刚才也说了,这场比试还需多一些人才能提高夺魁的胜率,于是太子望向李三郎继续问到:“三郎可有合适人选?”
李三郎听罢,说到:“回太子殿下,吾也举荐一人,便是那张九龄。”
张九龄!此人的文彩太子自是领略过的,确实是一不错的人选,年轻有为,又值得信赖,于是太子当即一拍案桌,说到:“好!本宫决定就此三人出赛,定能有所斩获。”
太子话刚说完,从屋外急匆匆地走入了一个小太监,他进门后左右看了看,径直走到了李三郎面前,小心地递给了他一块玉佩,李三郎一看手中玉佩,霎时面露惊色,那小太监凑近李三郎耳旁小声说到:“来人身穿黑斗篷,小人看不清他的脸,他让小人把此玉佩交于李司丞,说是有急事相商,须在密室会见!”
李三郎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直接走到了太子身边,把玉佩递给了太子,并在耳旁耳语了几句,太子也是有些面露惊色,他二人的举动自是看在李客和裴旻的眼中,难不成又有什么变故不成?竟会让太子和李三郎都如此有些惊慌,但他二人耳语相商,定有不便告知之处,二人也不便相问。
太子与李三郎二人言罢,李三郎转身向李客和裴旻说到:“二位莫怪,太子与吾还有要事相商!”
李客听罢,一拱手说到:“既然如此,吾二人告退。”说罢欲走。
李三郎连忙叫住二人,说到:“李都尉勿急,吾还有事相告。还请二位速回龙安司,告知陈玄礼和张九龄,克多虽然吾等不识得,可这陈无忌吾却认识,让他二人连夜绘制陈无忌的画像,并连夜搜捕,吾相信只要找到了陈无忌,料想那克多也就不远了。”
李客听后,继续说到:“回禀李司丞,吾认为还有一人可一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