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怒骂:“我去你妈的拓跋勰,造反的是你爷爷,你眼睛瞎吗!”
拓跋勰气得脸色都青了,对自己身前的侍卫吼道:“将叛贼给本王拿下!”
但拓跋勰前面都是小华佗带领的那些不死人,没有小华佗的命令,就是刀架着他们脖子他们也不会动。
小华佗冷冷地看着拓跋勰:“六王爷不是自己也带了人来么?”
拓跋勰恶狠狠地看着小华佗:“颜先生,本王已经将藏在城外的魏军全都杀了,你难道还怕本王食言吗?!”
小华佗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六王爷说笑了,只是颜某是与六王合作,并非听命于六王。”
拓跋勰颇有些恼怒地看了小华佗一眼回头对身后的一队穿着北魏军装的人下令:“拓跋羽通敌叛国!将他拿下!”
一对魏军鱼贯而入,向拓跋羽围了过去。
白头翁拦住魏军的去路,伸出两只手,一手拎起一个掼在地上:“拓跋勰!你姥姥才通敌叛国!”
兵戈之声又在朱雀大街之上响起,只是这一次的情形十分诡异,魏军与公子羽的黑衣人在中央厮杀。萧昭文与小华佗却是在朱雀大街的一头一尾对立二站,谁也没有动。
小华佗低头懒得管拓跋勰与公子羽谁胜谁负,低头向前方看去。只见他的军队前方,何婧英与萧练立在一片血泊之上。
何婧英冷冷地扫了过来,小华佗居然下意识地将目光避开。
若不是那一张极为丑陋粗糙的人皮面具遮盖了小华佗的脸,何婧英就能清晰地看到他微微抽搐的嘴角。
与小华佗之间终有一战。无论是萧练、何婧英,还是萧昭文,他们都心知肚明。现在只不过是在等着北魏他们自己先耗光自己的战力而已。
拓跋勰带来的北魏军队人数虽多,但远不如公子羽带在身旁的精锐战力强。更何况还有白头翁、光知母、鬼卿、豺羽,这四个可以以一敌百的人。
拓跋勰的魏军连连败退,眼见白头翁已经杀到了拓跋勰的面前,拓跋勰大骂道:“姓颜的!老子要是死了,谁帮你?!”
小华佗终于回头看了拓跋勰一眼。小华佗抬起手,将短笛放在唇下轻轻吹响。尖锐的声响忽然之间划破长空,短笛在他手里发出几声毫无音律的怪叫。
只见小华佗身前的穿着战甲的将士忽然之间眼珠子转了一转。他们整齐地回过头去看着白头翁。
忽然几十个人齐齐而动。就在何婧英与萧练还未看清那些将士的样貌时,他们已经向白头翁扑了过去。
这些不死将士与魏军不同,他们不怕痛且身上厚重的铠甲护住了要害。白头翁捏起两个人的脖颈掼在地上,他们几乎没有停顿地就爬起来,又向白头翁扑来过来。
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技巧与战术可谈,只是前仆后继地向目标扑了过去,如同丧失神志地恶犬。
见这群不死将士重重叠叠地将白头翁围住,萧练大吼一声:“要拧脖子!”
白头翁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捏着一个不死将士的脖颈,“咔嚓”一声,用两指将他的脖颈捏断。
那名不死将士僵硬地倒在一边。
虽然捏断一个人的脖子对白头翁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他拧断了前面人的脖子,后面的人便已经在他背上落下了一剑。
何况不死将士手上都拿着剑,要冲破长剑的攻击范围摸到一个将士的脖颈,原本就不容易。
白头翁身形一缩,从数十把剑下穿过,袭到一个不死将士身前,直接将那人的脑袋拧了下来。
但前后左右又是更多的人杀了过来,白头翁根本避无可避。
就在腹背受敌的时候,白头翁眼前寒光一闪,一名不死人将士的头颅飞了出去。萧练拿着烈阳剑站在他面前,脸上还沾着不死人的血。
“噗呲”一声从白头翁身后传来,一个不死将士的头颅生生被洞螈绞断。
前后的不死人将士虽然被杀,但白头翁还是无法顾及自己左边的人。一柄剑“噗”地一声从白头翁的左胁下穿过。
白头翁回身,握着剑尖往前走了一步,剑尖又在自己的身躯里多刺入了一分。他一手抓住拿着剑的不死将士,五指一收,手臂猛地一抬,那名不死将士的头颅被抛向了空中。
一缕献血从白头翁的嘴角流出,他来不及拔剑,转回身又向不死人扑了过去。
“公子!走!”
公子羽猛然回头,只见白头翁的胸前又穿过一柄剑。“白头翁!”
两柄剑交叉着刺在白头翁的身上,白头翁伸出手,握着两柄剑,将两柄带血的剑,从身躯里抽了出来。“豺羽!带公子走!”
“呲”,又是一柄剑刺入了白头翁的胸膛。白头翁根本就不在躲闪,张开双臂的,手握虎爪,用尽一身蛮力将面前两个不死将士的头给拧了下来。
光知母睚眦欲裂:“老不死的!”
说罢光知母砍掉面前两个不死人的头颅,向着白头翁跑了过去。
“臭婆娘别过来!”
何婧英回头时已经来不及。只听光知母身后传来一声贯穿血肉的响声,剑尖从光知母的身前透胸而出。
“臭婆娘!”
光知母以拐杖杵地,撑住自己要倒的身子。
白头翁不顾刺向自己的剑,向前扑去,整个人还没有拉住光知母的手,就被面前的不死将士又一剑刺穿了胸膛。
白头翁伸出手,大喝一声,将面前侍卫的头颅拧下,也不拔剑就这么走了过去。
“臭婆娘啊,你说句话。”白头翁说罢,歪倒在光知母的身上,嘴角滴下的血将白胡子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