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用只有她和徐茗儿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打趣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徐小姐如此精心打扮,可是为了与哪家公子偶遇呢?”
徐茗儿偷眼瞧了朱由检一眼道:“锦绣姐姐也如此作弄我,茗儿便是为了悦己者容,那锦绣姐姐又是为谁而装扮的呢?”
锦绣见徐茗儿说话时看朱由检的眼神,心里便确认了这位徐小姐是看上自家公子了,此前徐茗儿一直往朱府递帖子,因为她与朱由检并未真正接触过多少,所以心里还存了点疑虑,以为或许真是为了向自家公子请教诗词音律的。
于是锦绣大大方方的道:“这天底下可没有我们家公子这么好的人,我除了我们家公子谁也不悦,而且我这一生都是要陪在我们家公子身边伺候的,我们家公子早已习惯了我平日的装扮,若是哪日精心打扮一番,别说取悦于他了,恐怕会把他吓着。”
徐茗儿听了锦绣的话,不免得心生羡慕,想着这么多日递了几次帖子,朱由检总是借口不见,不由得就觉得有些伤心。
这时被徐茗儿威胁的不敢言语的徐尔觉见这两个女子在那里嘀咕个没完,好像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一群人就在那里干等着,他是实在忍不住了便道:“两位姐姐有什么未说完的话还是去里面说吧,那大戏楼的演出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要错过了。”
二人这才想起一群人在候着她们呢,徐茗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朱大哥和各位久等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朱由检点了点头,之前见两个女子在那窃窃私语,他倒是也讲究些绅士风度,所以也没有打断,就在一旁安静的候着,此时听闻徐茗儿的话,朱由检便招呼众人往东坝主街走去。
进了主街,一群人便不像外面那般可以行走自如了,拥挤的人群想走的快些也是颇为费劲。
虽然之前朱由检说的怕锦绣被人流挤丢了或拐跑了的话不过是玩笑,但此时那些跟着朱由检的朱府护院,也就是曾经的锦衣卫,知道这位锦绣姑娘与世子殿下关系不同一般,见主街的人潮如此拥挤,他们便自发的将锦绣和徐茗儿二人围在了中间,并与这两位姑娘之间空出了一些距离,免得两位姑娘被街上的路人占了便宜。
虽然这些人不知道这位徐小姐与世子殿下的关系,但两个姑娘此时手拉着手,这群朱府护院也只好将两人都围了起来。
锦绣和徐茗儿初入主街时,确实对那些挤来挤去的人群有些不喜,待此刻见到这群外表粗犷的汉子心思竟如此细腻,心里不由充满了感激。
朱由检并没有与这些人要求让他们这么做,但见这些人的作为,朱由检心里一片欣慰,若这些人还是曾经那些锦衣卫的老爷们,是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来的。
徐茗儿来的早,初来时不觉得如何拥挤,所以主街两边的摊贩她早已逛过了一遍,但锦绣却是方到,一些新奇的东西还没看过,虽然觉得新奇,但她也不愿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徐茗儿见锦绣那东张西望好奇的样子,便将她早前看到的说与锦绣听。
不听还好,锦绣这一听完更觉得好奇想去看看。
朱由检虽然没人围着他,但身边有高胜、高寒和余大川护卫着,寻常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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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也近不了身。
朱由检这些人对庙会不熟,却难得有徐尔觉和徐茗儿这两个熟悉的人领着,徐尔觉怀里还揣着许多午后淘换来的宝贝,此时对那些街边的摊子自然少了许多兴趣,他炫耀一般的对朱由检道:“朱大哥,我带你去一处好的地方,除了那里,观看大戏楼的酬神演出就没有更好的去处了。那地方可是我姐姐辛辛苦苦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换来的,你们去了肯定满意。”
朱由检也不问是什么地方,任由徐尔觉前面领路朝娘娘庙而去。
离得远远的,朱由检便看到了娘娘庙前广场上人潮如织,只是唯有广场前的石栏处空空荡荡没几个人。
徐尔觉指着娘娘庙对面的大戏楼道:“朱大哥你们看,那里就是今晚酬神演出的地方了。”
朱由检朝着那里看去,只见那大戏楼占地颇大,只是戏台下面的茶座早已坐满了人,连茶座旁的走道里都挤满了人,准备观戏的人已经从茶座里一直往外充斥了整个庙街,而娘娘庙前广场上的人,也是站在上面居高朝着对面观戏,唯有石栏那里最好的地方却没人过去。
朱由检颇为不解的问徐尔觉道:“徐小兄弟,这到处都是挤满了观戏的人,为何那个地方却又没人过去?”,说着朱由检指向了那处石栏。
徐尔觉自豪的道:“那里就是我与朱大哥说的最好去处了,地方虽好,但是那里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朱由检疑惑的道:“哦?莫非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徐尔觉道:“朱大哥还真是说对了,那里只有我与我姐姐随便进,其他人若是想进可就难了,不过朱大哥放心,有我和我姐姐带朱大哥你们进去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