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闵卿第一次体验同灵器血脉相连的感觉,倒也有几分新奇。
闵卿笑了笑,对天青说:“我不会抢走你,待我弄清一些事情,便去找你的小主人。”
灵剑高兴地“嗡嗡嗡嗡”。
她没有急着去找男子,找来一盏油灯,而是坐在书店中,翻阅了一下风土人情志之类的书籍。
东越国位于水乡绵延,良田万顷的富庶之地,皇室虽然不思进取,偏安一隅,但擅长经营,富得流油。
有小话本讲了些东越皇室的所谓密辛,除了惯常的后宫间腌臜事,特别喜欢讲公主江成尹和太上宫少宫主之间的风流韵事,二人也是分分合合,纠缠不休。
闵卿把这个故事记载商城送的小本本上。如果她没听错,陈小七也没有口误的话,那可是太上宫宫主灭了东越皇室满门。
如果太上宫与东越素有灭门的深仇大恨,那么肯定不会有这种小话本堂而皇之地流传出来。
至于东越的国师,或许是受崇高地位的影响,除了正史中一句“寿延三年,太上国师奉迎长宾,国祚方兴”之外,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闵卿又询问了天青一些其他的事情。
通过血脉的感应,它告诉了闵卿自己了解的一些事。
它自诞生以来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岁月,第一次醒来就是在两个多月以前。
带着他的男子名为谢嘉真,在它苏醒的时候便在仓皇奔逃。
似乎正是求生的意志唤起了天青。
可等他掌握了天青的能力,御剑臻于熟练之后,却朝着他之前拼命逃走的方向赶了回去。
原因是什么天青并不知道。
他当时原本是一路向北而去,后连驾驭着天青回南方。
到了东越国都,谢嘉真看到满目疮痍大吃一惊,便在这里停了下来。
谢嘉真告诉天青,他被灾祸波及的故土还要在更南方,没想到不到月余,这场人祸便向北蔓延了如此之多。
至于更具体的情况,天青同样不清楚。
闵卿又问了陈小七,天青表示对此人一点印象也没有,或许是在它苏醒前两人就认识。
总之这是一把一问三不知的糊涂剑,让闵卿很像把它掰断丢掉。
谢嘉真来到这里之后,似乎在干一些了不得的大事,经常筋疲力竭,为了尽可能的恢复体力,也常常让天青沉睡,所以它一直迷迷糊糊的。
说道这里,它特意强调了一句:“嘉真真的很强……他只是太累了……”
闵卿颔首:“是的,他真的很强。”
天青迟疑地发出了嗡嗡声,它既有些高兴,又有些涩然。
闵卿转而问道:“也就是说,一场太上宫掀起的人祸,正在从大陆之南一路向北蔓延?”
天青先表达了肯定,又表达了否定。
“虽然太上宫宫主便是太上宫的象征,但这场祸乱确实是由太上宫宫主一个人挑起的。”
“太上宫以少宫主为首,已经同宫主明确划清了界限。”
“太上宫、太清宫、太华宫这三个一流门派已经联合各个势力向太上宫宫主宣战。”
闵卿沉吟:“太上宫宫主众叛亲离,以一人之力对付整个修行界?”
天青艰难道:“准确的来说,还有一些私人势力和……很多个老婆……”
可能害怕闵卿误会自己有低级趣味,补充强调道:“他的老婆真的都很厉害,而且据说背后都有大势力。”
闵卿恍然大悟,换了一只加粗的红笔在小本本上写下“龙傲天”三个大字,拍拍屁股坐了起来。
她吹灭油灯,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