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走说:“我不管!我现在就把这些礼金拿回去,向岳父他老人家负荆请罪!”说着他走上前去提装着赃物的麻袋子,不料这麻袋是底朝下的丢在地上,他一提,哗啦啦的,一堆银票撒了满地。
昨夜酒醉,几人断片,都对自己抢了多少钱财没啥印象,此时一见,眼睛都亮了。
这有钱人的朋友,果然也都有钱啊!这礼金都是上万上万的随的。
张东奔看着银票说:“其实吧!我觉得,钱不钱的真不重要,关键事儿都已经出了,咱们也不能让方师弟一个人扛是不是?”
王直撞点头:“大师兄说得对,咱们五兄弟,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的。”
杨横冲拍拍林西走的肩膀:“林师兄,你现在就算回去了,又怎么解释得清呢?既然做了,不如就做到底!”
方休说:“对!不如,数一数多少钱,咱分了它!”
“数一数,数一数!”
林西走咽了咽口水,也心动了:“我老婆每个月只给我一百块零花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几人将礼金一数,有一百万,每人分了二十万。
分完赃,地上还留着一本簿子,张东奔拾起来:“这是什么?账簿么?”
“有可能是武林秘籍呀!”杨横冲说。
五人揣好分得的银票,都围在一起翻着簿子看。
林西走说:“如果是武功秘籍就好了!正好练了防身!至少不用被老婆打得那么惨了。”
“怎么?剑客学院学了四年,都白学了?”张东奔白了他一眼。
“白学了啊!”林西走倒是大方承认,“要不然我也不会做赘婿吃软饭啊!大师兄,我看你们也没做剑客嘛!还好意思说我!”
的确,五人没一个带剑的。
“不是啊!方师弟一直都是个剑客的。”杨横冲说。
“方师弟你的剑呢?”林西走问。
“当掉了啊!当掉换了一坛酒,参加你的婚礼,总不能空手来的。”方休说,“哎,对酒看花笑,无钱当剑沽,醉倒在江湖。现在有钱了,我得去把剑赎回来,毕竟,这么多年,是它一直陪伴着我。”
“切!”四位师兄齐齐对他翻个白眼,翻完白眼,都低了头继续看“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里鬼画符一般画了些龙啊各种不认识的神兽什么的,兽旁边也写着一些文字,但很潦草,也不知道是别的不认识的文字还是真的潦草,反正看着很费劲。
张东奔看了一会儿问:“你们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龙吗?”
杨横冲说:“有啊!上个星期,我跟王师弟在慧娴雅叙就被一条龙给服……王师弟,你掐我干啥?”
张东奔又问:“那你们说,龙是胎生的,还是卵生的?”
王直撞说:“恐龙是蛋生的,那龙也应该是蛋生的吧!”
张东奔点点头:“有道理!你们看,这书上说,世界上有一种恶龙,每一百年会下一只金蛋,金蛋里有你想要的一切,有可能是长生不老药,有可能是藏宝图,总之,能帮你实现梦想,很牛匹很了不起!”
杨横冲说:“当然了不起了!龙生的蛋一定很大,现在金价多高,那么大的金蛋,能换多少钱?那么多钱,还有什么买不来?还有什么梦想实现不了?”
王直撞很佩服地说:“大师兄你才了不起!这么潦草的文字你都看得懂!”
张东奔翻了个书页,指着上面的另一个神兽说:“还有还有,这种代表邪恶的蝙蝠,它下的蛋,里面是后悔药!”
林西走说:“我现在特别需要这样的蛋,因为我现在特别后悔……后悔认识你们这群神经病!”
方休拍了拍林西走的肩膀:“林师兄,表后悔。男人,字典里不能有后悔这两字,要后悔,也该后悔你当初的一时冲动,擦枪走火。好了,赃分了,你们继续说你们的蛋吧!我得走了。”
张东奔合上书本,扉页上赫然印着四个小字:金蛋传说!他问方休:“师弟,你不跟我们一起?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你只身一人,要去哪儿?”
方休说:“先把剑赎回来,然后,再去杀个人。”
“刚劫完财就要杀人?!那下一步岂不是要造反?”
“禽兽啊方师弟!你不是剑客,你简直是个土匪!”
“禽兽!土匪!你走吧!赶紧的,别连累了我们。”
方休笑了笑,拉开破庙的大门,阳光刺进来,然后又被一个魁梧的身躯挡住——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扛着一把生了锈的鬼头刀,呲着牙坏笑:“好小子!看你往哪走!我已在门口听得多时了,吃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