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北望说:“蒙古人已经开始大动作了,既然太子的事毫无着落,又有杨叔叔与无名大侠插手,你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走这两天,不知潞安的情形怎样了,你还是先回去,多少也可以帮一点忙吧。”
岳飞云说:“我回家看看爹了就立马赶回潞安就是,宗将军你自己保重。”
宗北望又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他:“我这次来京十分机密,可蒙古人居然对我的一切了若指掌,我怀疑出了内奸,你帮我多注意一下“铁血八骑”和童将军。”
岳飞云也感十分不信:“他们可都是在战场上拼得生死的人,浴血奋战,勇猛无敌,怎么会是奸细呢?”
宗北望说:“我也不会相信,但事实上我的事只有他们知道,反正小心一点总是好,一旦关键时刻措手不及就糟了,幸好我走时把军务交给他们一起管,对外宣称有病,他们谁也不能擅做主张,有什么事必须一起商量后宣布,不然一旦错失真的不堪设想。”
岳飞云点了点头:“宗将军尽管放心,我一定仔细注意他们,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宗北望说:“我知道你为人侠义正直,但是像这样一个世道,一个混乱得无理可讲,恃强凌弱的世道,只有正义的心思是不行的,必须要有能力,有本事,想做什么才能做到,不然纵然眼看不平事却管不了,只能遗恨心头,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岳飞云点头:“我一定谨记将军教诲,勤练武功,学将军一样威震沙场,让敌人闻风丧胆。”
宗北望苦笑了下:“其实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英雄,我其实也很没用,我眼看着国家的大好河山被敌人肆意践踏着,侵犯着,甚至于我宗北望都还要人来保我,连累别人,飞云呀,其实你该多在少林多呆两年了再下山才对。”
岳飞云说:“本来我爹也是说要我武功大成之后再下山,可掌门智山大师却说我需要到尘世多磨炼磨炼后再回去才更有助于我练功,我也只好依从。”
宗北望说:“少林智山大师一代高僧,他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道理,你去吧,自己好好保重,我不能再耽误了,得赶上早朝。”
岳飞云看着宗北望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沉很沉,但他宁愿重负着,撑不起,忍住,但绝不放下。
宗北望没想到在进皇宫的门口遇到了贾似道。
贾似道坐着他的八抬大桥,他也看到了宗北望,便令轿夫把轿子停在了宗北望稍前一点,下了轿,很傲慢与嘲讽:“怎么,宗将军不在边关守城,还有闲心跑到这京城里来,难道城破了不成?”
宗北望一见是他,想起他的种种罪恶,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然而他此时还是理智的,冷笑一声问:“怎么,难道贾相爷希望宗某破城?”
贾似道对于他的抵触并不气恼,反而显得有气度地哈哈一笑:“宗将军你真会开玩笑,贾某身为当朝宰相,上忠君王,下爱臣民,岂会希望自己的国土沧陷,这种玩笑未免也太过了,要是让圣上知道,咱们恐怕都脱不了关系。”
宗北望说:“贾相爷乃当朝重臣,一部《虫经》连皇上也极口称赞,受如此宠爱,还会担心皇上责怪追究吗?我看是贾相爷你多虑了,不过多虑一点点好,再稳的船遇上了阴沟也可能一不小心就翻了,翻了就是万劫不复呀!”
贾似道的脸色变了变,开始有了些愠怒不悦,冷哼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是翻在阴沟里的那只船!”
说罢拂袖上轿而去。
宗北望让值班太监上殿禀报了,在外殿等候片刻,太监便传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