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北望不解:“你拦我干什么!”
张有情说:“亏你还身为将领,行军打仗,难道连筹码都不知道吗?我们总还需要安全退走吧!”
宗北望说:“走什么走?如今已是我众他寡,还不如先杀了这个女的,再除掉他们,以报关家血仇与不归重伤之恨!”
张有情笑了笑:“你以为他那么好对付吗?云中霄什么人,你大概还不清楚,四十年前就已成名不湖,随南天魔叛宋降金,十七年前金朝最危急的时候他又落井下石助蒙灭金,一个反复的小人还能得到重用,足可见其能力非比一般,不止你想杀他,我也想杀他,天下很多人都想杀他,所以他才找了一块布把脸遮起来,那只是他怕羞而已,却并不怕别人杀他,云中霄的黑心鬼手不是吃素的,是专吃荤的,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你数都数不清,在中原来说恐怕是仅次于南天魔的第二大魔头了吧,今天能从他手下把我们的命捡走就是不幸中大幸了。”
宗北望听得有些不高兴:“男儿若无血,生当何欢,死又何惧,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岂是你们贫富双杀的作为?”
张有情并不理责问,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们也是人嘛,我还有好多银子等着我用呢,柳兄一生贫苦,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没用过好的没玩过好的,就这样死了好多遗憾呀,你不知道,活着有多好,那俗话不是还说,蝼蚁尚且偷生吗?人更聪明,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好死也总不如赖活着的是不是?”
又看着“贫杀手”柳无血问:“老柳,你说呢?”
柳无血依然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答:“活比死好!”
宗北望便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了。
云中霄已极不耐地怒问:“张有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钱的话,你开价?”
张有情摇头:“虽然天下人都知道我爱钱,但我有我的原则,就是不爱不干净的钱,不爱不应该的钱,所以我从不受人收买,我的钱都是杀了人之后从死人身上拿走再拿回去洗干净,活人的钱我绝不会要,活人的钱比死人的钱更脏,洗都洗不干净。”
云中霄虽然极气,但确实投鼠忌器:“那好,你开条件吧。”
张有情突然把目光放到了被反绑椅子上的关柔水身上,摇头晃脑地走上前,上下瞧了一番,赞不绝口:“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被你们这样绑着,真的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简直就是身为男人的悲哀和身为女人的不幸,男人怎么可以伤害女人,怎么可以忍心看着女人被伤害呢?”
说着便上前去要替关柔水解绳子。
小天魔把剑一下横在他面前,怒问:“你干什么?不想活了,我杀了你!”
张有情又故意把目光落在了那被点了穴道的女子身上:“要杀我?哈哈,可以,可以,不过,你得先杀了她再说吧。”
小天魔恨得牙痒,但却无可奈何。
张有情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看着小天魔手中的剑,剑鞘被绸布裹住,但剑柄却露了些,张有情的脸色大变,十分惊骇:“天魔剑!”
小天魔满眼恶毒:“我早晚杀了你。”
张有情听得这话,又变了凝重的神情,笑了笑:“杀想我?人多着呢,以后再说吧,现在没商量。”
说着便替关柔水解绳子。
小天魔却又把剑横在了她颈上冲马龙喊:“你们先放人。”
一直没说话的“贫杀手”柳无血却突地把剑指向蒙古公主咽喉:“要再舞刀弄剑的话就莫怪本人不耐烦了。”
声音十分寒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