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晏勋与晏华正向祁渊走来。
“祁渊,怎么一脸愁容,莫不是想我想的”,晏华快步凑到祁渊身后说道。
祁渊转身,便看到晏华身着织锦明光甲,一改往日的风流摸样,黑发以金冠束起,颇有少将风范。
“晏华,不要胡闹。”
此时晏勋也走近祁渊,同晏华一样,晏勋一身皮帛细鳞甲,只是发冠的顶门比晏华多嵌了颗珍珠。
其实,二人本可享国舅身份,身着弁服,可却总是以将军的身份自居,旁人问起时,兄弟二人总是难得地统一口径:国已无后,何来国舅。
祁渊见到晏勋,便有些不自在,不为别的,只是因为……
……
一天前。
“现在可是午时,你确定不会影响到通魂术?”
祁渊一边拨开树林中垂下的枝干一边问道。
“师傅……你确定你认得路吗?我们已经在这里兜兜转转好久了。”
芈昕握住挡路的枝干,将其向上抬起,从缝隙中穿过。
许是冬日太过寒冷,稍稍用力,枝干便折在了芈昕手里,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深处显得有些突兀。
“不会的,就快到了。”
两人又转了一刻钟,眼前的景物似乎有些眼熟。
“果然又转回来了,这棵树的树枝还是我刚刚折断的呢……”
芈昕说罢,顺势席地而坐,倚靠着身后粗壮的树干。
“你若累了,那我们便歇一会儿吧。”
祁渊也觉得十分蹊跷,莫非这舆图有纰漏,南王的棺椁应该就在此处,为何竟没有一丝痕迹。
“师傅,你相信人有来世今生吗?”
芈昕突然问道,祁渊也是一愣,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当然相信,轮回转世,天道然也,古籍上也是这样说的。”
祁渊也学芈昕,席地而坐,靠在她的身旁。
“师傅……”,芈昕突然转头直视着祁渊,“你就不好奇前一世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