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时辰了。”
“书看得怎么样?”
“这些经学适合正统的巫祝,我没找到适合灵巫的。”
祁渊听到芈昕的话,起身到另一侧的书架拿出一本《灵巫通鉴》递给芈昕。
“这是……灵巫通鉴?”
芈昕接下书,看到有一页的页脚上有折痕,翻开后看到其上记载着“通魂术”。
通魂术,灵巫驱动灵力,感应逝去之人死前的极短瞬间。驱动法术之时,灵巫可暂时附身,以死者之眼探查死前的世界。
“这是涂山的秘术,师傅为何关注此术?”,芈昕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防备。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祁渊话未说完,便有一个黑影闪进屋内。
“下官参见祁司祝。”
“辛苦参将,此行可有收获?”
参将从怀中掏出一张舆图,“南王的棺椁前几日被秘密移到了此处。”
祁渊接过舆图,发现棺椁被人从城东王陵搬到了城西一个不知名的土山上。
“参将可探查出是何人所为?”,祁渊问道。
“下官并无头绪。”
“此番辛苦参将了”,祁渊将舆图叠好,放入怀中。
“职责所在,下官告退”,参将说罢便利落地闪出卜祀。
“师傅莫非是想让我对南王施通魂术?”,芈昕问道。
“正是,若通魂术能找出真凶,不仅能替我摆脱嫌疑,也能还祁家清誉,玉儿也快及笄了,我不想顶着罪名替玉儿主持及笄礼。”
祁渊语气平缓,若有所思,提到祁玉的及笄礼竟有一丝哽咽。
祁渊虽平日里与往常无异,但心底还是在意,因为他不仅以祁渊的身份而活,他同时也是儿子,是兄长,是祁家的希望,是北周的奇迹。
他也有难以直面的脆弱,也有难以言说的苦楚,天赋异禀又如何,无力回天才是真正的苦不堪言。
芈昕见祁渊如此,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不知怎地就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祁渊见芈昕同意,喜出望外,“既然昕儿同意,那我们便收拾一下,今夜动身。”
“今夜动身?”,芈昕惊讶地看着祁渊。
“怎么?也对,许是我太心急了,应该多给你一些时间准备,既然如此,我们……”
“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芈昕打断祁渊说道。
“可是我看那通鉴上说午夜阴气最足之时,通魂术的效果会更好。”
“晚上不行。”
“为何?”
“我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