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放心,我已经让侍卫离开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祁玉生怕那把锋利的匕首刺破脖颈,努力安抚着身后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并未接话,只是用匕首的尖端轻轻勾勒着祁玉颈间的凤女印记,黑衣人极其轻柔,但冰凉的触感引得祁玉一阵颤栗。
“做凤女的感觉如何?”
“啊?”
祁玉有些惊讶,一是这问题太过突兀,二是尽管黑衣人极力压低声音,但仍能听出是女人的声线。
“罢了,有被子吗?”
“有……有……我叫阿离去取。”
“收起你的小心思,我知道外面那丫头会武。”
“柜……柜子里有。”
黑衣人听罢,收起匕首,利索地翻出被子,将其铺在床榻前的空地之上。
“过来睡觉,别耍心思。”
“哦……好……”
祁玉跨过黑衣人,爬到床铺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你为何不逃?”,祁玉躺在床上,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逃出去才是自投罗网。”
“你想要刺杀谁啊?”
“睡觉。”
祁玉本以为会一夜无眠,但却睡得十分安稳,一觉醒来床下早已空无一人,被褥也放回原位。
“公主,你醒啦,怎么一觉睡到了巳时,我还以为昨夜有刺客在宫中作乱,公主会睡得颇不安稳”,阿离走进屋内,整理床边的帷幔。
“阿离,你可知那刺客是要刺杀谁?”,祁玉起身问道。
“当然是要刺杀上君了,如今宫中戒备森严,人心惶惶,想来上君不会在此时放公主回府了,您还是安心准备赏秋宴吧,舞乐司的掌司娘子已经在前厅候着了,奴婢伺候您起床。”
“阿离,你可闻到屋内有什么香味?”
“许是安神香的味道吧。公主您又开始了,这次不管您有什么借口,奴婢也要强拉着您去练舞。”
“可是我真的闻到了,这次没骗你。”
“那公主以前都是诓奴婢的。”
“没有……”
……
祁府,卜祀。
“师傅?”
祁玉手捧着一本《巫祝经学》,看着坐在宝座上品茗的祁渊。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