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渊转动着手中的令牌,心下早已有了打算,这会子,消息应该早已打探到了。
“下官参见祁司祝。”,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入卜祀中,跪在祁渊身后。
“辛苦参将,此番可有收获?”
祁渊将手中古籍放回书架,又挑出一本《灵巫通鉴》翻阅起来。
“禀司祝,下官并未发现醉仙居有何异常,倒是听到了一件轶事。”
“说来听听。”
“听闻凤鸣阁的新晋花魁,连续三天拒了百余位世家公子,只给晏家下了请帖。”
“晏家?”,祁渊含笑摇了摇头,“晏华的桃花果然处处开。”
“要不下官怎说是轶事呢,这花魁娘子并非邀请小公爷,反倒指名邀请晏勋将军赴约。”
“晏勋……”
祁渊合上手中的《灵巫通鉴》,神色复杂。
殷京的瓦肆中,向来以醉仙居和凤鸣阁两家为首,如今醉仙居因新君之死早已门庭冷落,所以只剩下凤鸣阁一家独大,这凤鸣阁的东家不知是何来头,国丧未过,竟大肆选举花魁,说是冲喜,未免太过牵强,看来这凤鸣阁也是一大势力,不容小觑。
“晏勋作何反应?”,祁渊蹙眉问道。
“开始几天晏将军总是回绝,可不知怎得,今日竟主动下了拜贴,要一睹花魁芳容。如今京中早已传开,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难过美人关……”
若说旁人如此还有三分可信,但以祁渊的了解,晏勋绝非此等性情中人,任那花魁貌比天仙,也不至于让晏勋如此把持不住,掉以轻心。
“晏勋与那花魁约在何处?”
“下官听得并不真切,恍惚记得是在水华潭的湖心亭。”
“辛苦参将,今日交谈的内容还请参将保密。”
“下官明白。”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出卜祀,仿佛刚才只一阵轻风拂过,不着痕迹。
“大少爷,夫人着奴才来请您替晚膳添菜。”
“不必了,本少爷今日不在府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