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白将堂这个名字,秦谷心中倒是微微一震。
如今玄腾,军政两大权分散,政权在以左相和八方侯两脉为尊的朝中文官手中,体现为两极格局。
军之大权,则是在疆中大将手中。与文官不同,玄腾军方从来都是抱成一团,牢固像块铁板。而在军中起主导作用的,便是以镇国公——白玉溪为首的白将堂。
大权在握,自然有底气。毫不客气地说,如今只要白玉溪打个喷嚏,估计整个玄腾都要震上一震。
“既然对方能代表白将堂说出如此话语,那白欢笙小丫头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眼中精光一闪,秦谷脸上随之出现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对方既然给了这枚令牌,无论形式如何,这道歉重量显然够了。
不过,眼前这“小月亮”虽是语气真诚、态度诚恳,但其说话之际,眼中淡淡不屑却是不能掩藏。
“这么看来,是那小丫头要给自己道歉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笑容更加不明意味。
“那在下就在这里谢过白小姐了。”
然而,听其言语,凌望舒却是脸色变了下。
“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吃定白将堂了?”
眼前,对方这所答看似无问题,但其中态度却是十分值得琢磨。
白将堂什么地位?如今肯低头向你认错,你小子不赶紧客套两句,反而还直接理直气壮地答应了?
这可是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啊!
心中如是想着,他脸上还是笑容满布道:“不愧是秦兄,果然是心胸辽阔,着实让望舒惭愧。”
话语间,他的自称已是由“在下”变成了“望舒”,平白多了几分距离。
“如有机会,望舒定要找秦兄喝顿酒。”
“一定,一定。”
秦谷也继续虚与委蛇。
“原本还想与秦兄再多待些时间,不巧,望舒身上还有些急事,恕不奉陪了。”
抱了抱拳,凌望舒闪身离去,一副云淡风轻。
“这个白将堂盯上你了。”
看着对方消失之身影,白狐狸懒洋洋道:“好歹也是在你们这里有名有脸的派系,干嘛低声下气地求你一个乡野小子道歉?”
对着那远去背影微微一笑,秦谷关上了洞府之门:“管他呢,反正去了也是享受贵宾待遇,这样的好处白要白不要。”
“说的也是。”
同意地点了点头,白狐狸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谷小子,我记得之前那个韩黎漾说过,今晚好像还有一个逐鹿书院的盛会,咱要不要去瞅瞅乐子?”
“去,既然来了这里,怎么也得好好领略一下逐鹿风采。更何况,多熟悉些这里情况,对之后修炼总是好的。”
重坐地上,秦谷继续修炼,全然没有理会身边两人看他已是换了一种眼神。
“这秦谷究竟是如何背景,怎会认识白将堂之人?”
“依照刚才所言,刚才那人在白将堂中显然地位不低,如此存在,为何要对他低三下四?”
“莫非,眼前这个命藏境八重的秦谷还有什么强大靠山不成?”
随着凌望舒的到来,苏瑾和汤巫心中对于秦谷的忌惮均是上了一个档次。
…
下午过去,点点星光斑斓从天而降,将太阳光芒逐渐取代,令窗口一片星辉斑斓。
“暮色已至,走。”
秦谷和白狐狸起身就走。
他俩消失后,汤巫和苏瑾也是起身而立。
不过,待看见对方和自己一般动作后,两人均是露出了一副仿佛吃了苍蝇般的恶心表情。
“汤巫,我告诉你,以后别再惹我!”
“如今,姜扶柳为秘院院长,咱们不能随意出手。如再有什么问题,之后私下解决。明面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谁都别去打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