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也点头一笑。李贵是在笑一个如此艳丽体面的妇人,竟然嫁给了自己的山鼠叔。可见这死老鼠功夫了得。
看这架势,是得山鼠子散场,叔侄两人才能说得上话。李贵看了看,在座的大部份是女人。还有少数灰头土脸的男人。
富人烧香,穷人算命,在现时剩男剩女的社会,来问个婚姻的就不少,所以应该改成,富人烧香,剩女算命,穷人问路。
李贵从小到大对这行当熟得不能在熟。穷其一生,烂命者居多,真正好命者寥寥无几。
穷通寿夭终归前定,运高时横着走,哪信什么算命,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都是我智慧的结晶,努力的结果。
待至运行背处,自己使出洪荒之力,极尽智能也无法走出困境时,方知有一只冥冥之手,拔弄人生于无形。
其实算命是不是迷信,根本不用找别人,自己就可以论证。现在的人都有文化,去买一些四柱之书,对应自己人生大事。一对一个准。人生尽在公式之中。
李贵直至把《侯卫东官场笔记》看完,山鼠子才打发了所有的人,看他手中的票子,就知道今晚收入不菲。
可这只死老鼠脸上并没有得意之情。而且还一脸的疲倦。
“这么晚了死过来干嘛。”山鼠子鼻子哼了一声。
“过来请山大师算一卦,婚姻不顺。”李贵开玩笑道。
“和你交身的那个女子,只要嫁出去,她夫家立马败落,有公家粮吃。”山鼠子喝了一口茶,面无表情。
“哎哎,怎么说的,乌鸦嘴,我过两天去龙宫山清修一阵子。跟你说一声。”李贵脸都红了。
这小婶子就在眼前的。这老不正经的能说也说,不能说的也说。李贵不让他说下去了。
“你要死啦,人家脸皮薄,要算,就给贵子好好说说。”曲萍萍俏俏地打了山鼠子一下。
“不是我不算,师傅规定了不可以给他算,要让他自修通命。”山鼠子赔笑着给曲萍萍解释道。
“小婶,我给叔开玩笑的,就他那点手艺根本不配给我算。”李贵嘻笑道。
山鼠子听了没反应,不受李贵激将。
可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曲萍萍不答应了。她说,你小看你叔了,人家都叫他山大师。
李贵说,现在砖家叫兽满地走,大师多如狗。
刚说完,山鼠子手头的那支毛笔就飞了过来。臭小子敢骂我狗。
事发突然,李贵根本没来得及躲闪,李贵脸上中笔,抹了一下,成了大花猫。
曲萍萍顿时笑的直不起腰,赶快去打水来给李贵洗脸。
山鼠子沉闷地说了一声,你去龙宫山的时候叫上我一起。
李贵正洗着脸,一愣。说,我是去清修,你去干嘛?再说新婚燕儿的,小婶子也离不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