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被五花大绑的一行人被十几个镇民,推推搡搡的带到了镇子东边那片原本的凌楚楚一家人居住的院子内。
此时此刻,之前架设在村子正中的那方祭台,居然被他们搬到了这里。
看着祭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白小易等人,台下面看热闹的百姓们开始了乱哄哄的议论。
就在这时,七叔公在一众清水镇主事人的陪同下,大摇大摆的走上了祭台。看到当家主事的人出现了,下面的百姓随即停止的嘈杂的议论。
清了清嗓子,七叔公朗声说道:
“诸位清水镇的乡亲们,最近发生的事儿,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我们这个镇子,太太平平的过了三五百年,就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妖魔鬼怪的。可自打姓凌的那个妖女出现以后,这个镇子是怪事不断、灾祸恒生。本来她死了,我们以为就天下太平了。没想到,那个妖女,居然变成了怪物,跑回来找我们整个清水镇的百姓索命,你们说说,还有没有天理!”
“没有!没有!”
看着下方群情激奋的百姓,干瘦老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为了铲除那个妖怪,我们先后请来了多少高人来帮着降妖,可结果都失败了,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们当中出现了奸细,出现了那妖怪的同党!正因为他们,那只妖怪才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才会害死了那么多人!而我身后的这些人,就是那姓凌的妖女的同党!”
听到了老者的这番话,下面的几个好事的百姓问道:
“可是七叔公,那一老一小的两位道爷,不是救过咱们的命么,怎么成了妖怪的同党了?”
重重的墩了墩手中的拐杖,干瘦老人愤怒的呵斥道:
“糊涂!人家给你点小恩小惠就以为他们是好人了?你看看这是谁!”
一边说着,老者一边一把将惊慌失措的长生拉了出来。一见到这个孩子,镇子里的百姓霎时间骚动了起来。
“没错,他就是耿长生,那个被姓凌的妖女抚养长大的孩子!他还没有死,就是他招惹来的这帮子妖人,而那只怪物就是姓凌的那个妖女所化,是找我们报仇来的!”
这一下子,原本还有些怀疑的百姓,也都信了七八成。
很是满意的欣赏着自己创造的局面,七叔公义愤填膺的说道:
“所以,我们要将这一伙妖人统统烧死在这里。一面用来祭奠那些被害死的镇民,另一方面,我们要告诉山中的那个妖女,我们清水镇的百姓不怕它!我们能烧死她一次,就能烧死她第二次!”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妖女的同党!”
一时间,被七叔公鼓动起来的镇民变得越发疯狂了起来。眼看着局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被绑在柱子上的琉心焦急的问道:
“席真人,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在十香软骨散作用下调动不起半分真气老道士,苦笑着说道:
“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个镇子的人,居然连一点良知都没有。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了看被人用术法封住了嘴的白小易,青衫道人试探性的问道:
“臭小子,你鬼主意多,有没有办法?”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无赖少年奋力的挣扎了几下,随即颓然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七叔公接过一只火把,猛地伸向长生道:
“小畜生,快把姓凌的那个妖女叫出来!否则,我第一个先烧死你!”
看着近在咫尺的火把,小男孩猛然间回忆起了那一晚全家人被火烧死的场景,惊恐中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看着手中挣扎哭喊的孩子,干瘦老人非但没有半分的怜悯,相反的,他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狰狞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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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叫得再大声一点,让那只敢躲在山里面的妖女听听,她亲手养大小孽种死得有多惨。我就不信,她能忍得住不出来!”
说着,老者重重的将火把按在了小男孩的左臂上。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小长生凄厉的哀号道:
“救我!!!楚楚姐姐救我!!!”
看着七叔公如此虐待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祭台上的众人都不忍直视。可台下那些看热闹的镇民们,却露出了狂热甚至兴奋的神情。
浑身不住颤抖的琉心大声叫嚷道:
“放开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旁同样失去力气的阿尔汗则阴恻恻的说道:
“孩子?在他们眼中,妖养大的孩子,还能算是人么?”
听到了这个本是摩柯乔装而成的大叔说的话,琉心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她转头看向了席应真的方向,求助般的询问道:
“席真人,就没有什么办法么?再这样下去,长生会没命的!”
眼神古怪的盯着七叔公的一举一动,老道士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不会杀长生的,廖七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好像是故意要把凌姑娘所化的虫母激怒一般,他就不怕发狂中的虫群屠了这个镇子么,难道说……”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老道士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徒弟,无法开口说话的白小易只是一个劲的挣扎着,不断的用眼神回应着老道士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