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地上的火把还未熄灭,冰室中又来了访客。
那颀长的身形趔趄了下,晃荡到夙心面前,看着地上将将要熄灭的火把和一地的碎冰一愣,浓眉蹙紧,仔细地看了看周围,有谁来看过她?
可为何丢了火把匆匆走了?
这魔界除了豆豆,还有谁会想看她一眼呢?
峻拔如山的身形矗立在夙心面前,就这么看着她。
一个时辰后……
“呵……你倒是死得挺安详。”邪肆中带着点无奈。
从怀中拿出一个绣着奇怪形状的素色布袋,拿出里面的琼花:“你一定是故意的,呵……本王差点忘了你是个阴险恶毒的女人。”
大掌握住琼花,想一把揉碎,长指伸了展,展了伸无数回,就是没握下去。
最终,将琼花放进布袋中,冷着脸重新纳进衣襟中,愤恨地看着夙心:“你赢了,你听到了吗?你彻底赢了!”
“你死就死了,还安排那个小屁孩给我这个布袋子,你可真是厉害啊,布了个这样一个局,死了都要膈应本王对不?!你简直岂有此理……”抬手打在她一侧的冰上。
两人快鼻尖相对:“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本王吗?!是不是?!”
“你倒是不痛不痒,安心去了鬼界,想着轮回去过什么幸福美满的日子去了,你想得倒是挺美,你给本王等着,你的罪还没赎完,想摆脱本王,除非本王死了!”说得头上的青筋暴起,可见吼得有多用力,眼眶渐红,眉尖突显一种柔软,一滴晶泪滴向冰面。
过了好一会,狭目骤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火把,长臂抬起,给夙心下了个结界,挥衣出了冰室,和赶来的汐月会合。
“摆驾去鬼界。”梵夜冷肃着脸。
汐月自然知道王尊没开玩笑,忍不住说道:“鬼界一向不管万世纷争,您一向与鬼王井水不犯河水,这样过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