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她见识到了用于荒兽撤退的指令,荒兽所有的行动几乎都是饲养者下令,只除了撤退战令,荒兽的乐感很灵敏,用乐声控制它们无可厚非。
那是用一种特殊的乐器,长得圆圆的,音色朴拙沉闷,她从未见过,她精通乐理和乐器,如果她没猜错,这东西不属于神界或魔界。
听了几遍,可以听出这撤退战令绝对受过仔细的编排,铿锵顿挫,颤音、滑音、叠音、打音无一不是准确无误地在规定的音准上,哪怕错了一个音,荒兽都能听出来,不过,这可难不到她。
夜晚,天幕雾霾,星稀晦暗,一只纤手偷偷地将挂在荒兽营的一只战令埙拿走了。
八天后,游离界魔城。
主位案桌上的一切都被扫到了地下,而案桌已经变成两半,是被人从中间震开。
现场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这诡谲又沉重的气氛让每个人的额头都冐出了细汗,能不抬头就不抬头。
不为别的,十天休战期已过,才刚刚开战,荒兽阵便乱了阵脚,因为在荒兽阵侧后方,有人用撤退的战埙扰乱了荒兽的听觉。
有的饲养者控制住了自己的荒兽,却被其他不明所以的荒兽回头撞个正着,那场面沙砾腾飞,整个魔族这边连脸都看不清,还未开打,便损失了不少将士。
“王尊请息怒,已经盘问过那些使用战埙的人,没人叛逃,也没人教过外人如何使用战埙。”汐南拉着一行人上前禀告,指着其中一人,“这是战埙处的管事。”
管事一下扑倒在地:“王、王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求您明察,饶了我们吧!”
“是啊,王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其他人也会用我们的战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