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车轮都歪了,怎么骑啊,让它等待需要它的人吧!”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假装很沮丧的样子,我是真有点沮丧,毕竟那辆自行车载着我许多美好的回忆啊!
我俩来到一家门诊,里面就一个医生,他问了问情况,然后给我包扎了一下,开了点消炎药就让我们走了。
这个点我们去哪呢?
回去根本睡不着,于是我俩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大花园,那里有人唱歌,一台电视,两个音箱,两个话筒,一箱碟片,每人一首两块钱,就这样唱的人还挺多!我们在那坐了一会,凉风习习,感觉如此美好!
看着别人唱了一会,反正没事,我也唱了,唱的是许巍的歌,一首接着一首,婉转的旋律使我忘记了伤口的隐隐作痛,一旁的小马和几个不认识的人都拍手叫好,放碟片的老板更是高兴的不行,说免费再让我唱几首,这让我瞬间得瑟了一把,离开之后回头看到那么多人围在刚才我唱歌的地方才知道那老板是用我拉顾客呢,又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个旧社会赤身裸体的等待着被拍卖的奴隶。
这话我跟小马说了之后,他回我:“你够自知的啊,你本来就没穿多少,还把马夹甩肩上,你说你一个残疾的奴隶有人买就不错了!”
“我看你才像奴隶,瞧你这身板。”
“哎,我身板咋了?”
“还咋了,干巴巴的,也就有一张小白脸,让黑婆把你买去做兴¥&奴,你就扬眉吐气偷着乐吧!”
“滚蛋,信不信我再把你扔沟里去,这回可就是故意的了啊!”
“别,别,小马哥,你是我的依靠,我的腿可指望你了”,
我一瘸一拐的边走边说:“你说我去卖唱怎么样,能挣点零花钱不?就刚才那效果,还真是好啊!”
“要不咱回头问那老板看他愿买你吗?”
“你怎么这么损呐!”
“钱不好挣,还是回家睡觉来的实在!”
“我也困了,走快点吧,小马哥,扶我一把.”
小马扶着我走进了楼梯!
我喜欢听音乐,但不喜欢太大众化的歌曲。
那时我刚接触到摇滚乐,只知道是一种很躁的音乐,而在以后的生活里我再也没有改变另一种音乐风格,它成了我一种生活方式,除了躁和宣泄之外,还有寄托以及情绪的另一种表达。
我觉得摇滚是一股拧劲儿,在所有积极和消极的状态之下有一种纯真在推着这股劲慢慢接近理想,然后感染他人!至少感染了我!
在这种生活方式里,有朋友,有爱情,有工作,有追求,有纯洁,有一切活着该有的东西,只要你够真诚,你就有饭吃,它不问你学历,不问你经验,不会让你准备一堆连他们自己都不看的玩意证明你是精英。其实你不必用嘴去证明什么,在那里你不需要费劲心思、自欺欺人的给别人说一堆废话,别人也不愿意听,我希望我永远活在我的小圈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多好啊!
也许是真累了,小马脚也不洗倒床上就睡,一会儿鼾声就响起来了。
别看他平时戴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打起呼来可是能把墙面击穿。在这段日子里我睡觉就没一个好的开始,这也是我每天下午才起床的原因之一,再加上天气燥热和高考之后的失落,一个人整天昏昏沉沉的,像是得了绝症。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又考虑到现实,矛盾无时无刻不缠绕在我脑子周围,说不出的滋味!
还是听听音乐吧,听听那些同样处在矛盾中的人,他们怎样把他们的不幸和不安缓解的?他们又是以什么样的语言诉说着存在的一切?我想和那些歌者产生共鸣,或许我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许慰借,那些旋律、那些歌词、那些声音总是能让我平和下来,让我不再翻来覆去,快要开裂的大脑也不再紧绷,于是我自以为我升华了一个高度,没有人会有这种感受。
小马也不会有,他的呼噜打的那么粗长;汉子也没有,他的生活基本没有音乐;小武或许有,但他还没有躁到要听摇滚的地步;所以,我断定他们不懂我此刻的想法,也不会有这种感受。
其实,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我显得忙碌的时候容易出神,思绪漫飞,没时间整理一下子就都飘远了;而当我静呆的时候,我全身都显得空洞无疑,没有思绪,留下苍白一片,几多呆滞。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半,用手推了一下小马,伴着哼哼声他翻过身,我往里挤了挤,是该睡觉了,电风扇不停的转动着,可还是有点热,看着旁边的小马,我又有点羡慕他了,能有这么好的睡眠。
不管怎样一天过去了,一切从明天开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