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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有点伤感

我挺害怕离别的,人走之后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特别不是滋味,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总要去面对一次次的相聚和一次次的离别。

关文澜不舍的看着我,我说有空我会再过来,开玩笑的说让她别太想我。

我去小马那拿了行李,小马还想让我再住几天,我坚持走他没再说什么,也不想让他们送我,所以独自来到学校门口,那有从学校到镇上的汽车路过我家,有几个刚走的同学跟我打了招呼。我从背包里拿出随身听,一切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我扶着行李箱站在学校对面的路口,看着曾经在那里度过六年的地方,教学楼上方几个复古黄的大字伴着夕阳余晖,显得格外刺眼。我知道,我得离开。尽管也许将来的某个时间会想起这片我挥霍青春的地方,但我已不属于它,它也不再属于我。

选择沉默的离去也许是对告别过去一切最好方式的表达,但我仍不能平衡思绪,有点不甘心。车窗外,我已无心看这个六月的景色,听着《别哭,我最爱的人》,仿佛音符变成了起伏不停的水流,片片记忆顺着那声音硬是流进脑海,容我暂且脆弱一下吧,我已没有继续坚强的余地,不然眼泪怎么会落下来呢?

我喜欢听故事,不管是个人经历,或有或无的编造、还是历史性的传记都让我听之不厌,在故事里可多可少都有一些我要表达或者希望表达的想法,这些想法时常让我陷入思考、进入其中,有时兴奋、有时悲伤、有时偏执、有时痴傻可笑;现在我在听自己的故事,我先讲,然后我再听,听我到底能讲多好,能让多少人也喜欢上这个故事,最后能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故事。

家里已是日光高照,绿叶成荫。

我的几个发小也和我一样刚结束高考,不过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好长时间不见了,一下子全都聚在一起聊得可嗨了,当晚,我拿了杰克逊的碟片,他们有的拿了扑克,有的拿了零食,有的还拿了黄色碟片,我们就在一发小新屋里打扑克吃零食看碟片,两个字:有劲!

那时候,熬通宵成了家常便饭,白天属于那些忙碌的人们,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农忙者;到了晚上,一切刚开始沉睡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便出动了,我们激情勃发,肆无忌惮,我们包容夜晚的黑色的身躯,在寂静中任意阻拦一切嘈闹,我们能在万籁俱寂时依旧无眠和它一起悄然飘落孤独,在那一刻它是伟大的神,是镧石硬骨一样的巨人,而我们成了它最忠诚的守护者。

我突然想起来顾城的一首诗,也似乎明白了在黑夜中寻找光明是怎么一回事儿,反正那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毕业之后,我的日常起居一下子变的黑白颠倒,每天都是中午迷迷糊糊醒来,洗刷,吃饭,然后再回到床上听歌看,看着看着有时候下午还能再次睡着,爸妈懒得管我,我也和他们提前打了招呼,不让他们在我面前唠叨。

我会把放在床头,没事就翻翻,到现在我还有这个毛病,就算不看我也要放着,总感觉不定哪天就看上了,每本书都看了半截,有的只开了包装,就这样一下午就呆在房间里哪都不去。

可能没别的事要做,我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方式,下午我会时常给关文澜打电话,她总是在等我电话,我好像看到她一直趴在电话机旁边,一直盯着看,双腿不停的换着姿势!关文澜没有熬夜的习惯,做什么事都会按部就班的完成,很少出差错。然而我们俩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居然走到了一块,真是出乎意料!

她在电话里说:“你说我们就这样好上了,真好!”我听见她在那里呵呵呵直笑。

“就是,我们怎么就好上了?”我也开玩笑说,

“还不乐意啊。”

“乐意,美女主动送上门来我能不乐意吗?”

“去你的,拿我当什么了,”

“开玩笑的,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你不打给我,我不给你打吗?每次都让我等你电话。“

“我是不知道你爸妈什么时间在家啊,要是他们接了我怎么说,总不能直接挂吧!”

“接了就接了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敢,你爸平常在学校那副架子看上去就吓人。”

“又没吓你,”

“哎,我妈看见你给我的照片了,说有空让我把你带回家看看!”

“真的啊,啥时我和白晓一块去!”

“我没答应,又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再说我不喜欢把同学往家里带,“

“怎么了?你妈都同意你不同意啊?我还不乐意去了呢。“

“我不是那意思,咱这不是才刚毕业嘛?”

“你想哪去了?同学去你家做客不欢迎啊!”

“那哪能不欢迎啊,欢迎欢迎!”

“啥时去?”

“你真来啊?”

“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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