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息怒啊,主公欲得天下,何惜一女乎”
李儒对董卓拜道。
“文优有所不知,此女可是非同小可啊”
董卓愤愤的说道。
“主公差矣,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为秦兵围困,得蒋雄死力相救,方今不过一女子,而吕布乃主公心腹猛将也,主公若就此机会,以此女赐之,则吕布必感大恩,必以死报主公,主公还请自三思啊”
李儒再拜道。
“文优所言,吾尽知也,然此女乃我从汉宫所得,囚于后宫,其身份非同小可,岂是他女所比乎”
董卓顿了顿,答道。
“主公所顾虑,在下岂能不知,虽此女身份非凡,然与吕布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也,且此女留之无益,不如转送吕布,以结其心,主公当细思之”
李儒说完,董卓又想了想。
“好,文优所言,我自当思之也”
董卓说完,李儒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过了几日,吕布返回了郿坞,董卓只是多给了吕布丰厚的赏赐,并没有将女子送与吕布。
吕布也只能无奈接受。
一月十五日,郿坞。
“禀太师,司徒王允求见”
一侍从向董卓拜道。
“请”
董卓说完,侍从便将王允请了进来。
“拜见太师”
王允向董卓拜道。
“司徒不必多礼,坐下说吧”
董卓对王允笑道。
“恭喜太师,陛下自知失德,已决定下旨将皇位禅让给太师,并命人在未央宫前设禅让台,并定在二月二日举行禅让大典,微臣已命人将禅让所需各种物件带来,并命人整理章程,还请太师过目”
王允说完,董卓大喜。
“老夫何德何能,能当此大任啊,王司徒休要取笑老夫也”
董卓挥了挥手,王允再拜道。
“太师过谦也,以太师之德,早应继承大统,还请太师莫要推辞”
王允答道。
“司徒不可多言,老夫决计不会相从的,司徒请回吧”
董卓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而王允并未气馁,之后隔三差五便会前来劝进,而三公百官也纷纷前来劝进,董卓三推五推,实在推不掉了,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而王允见董卓答应,大喜,立刻与众人商议下一步行动。
而这段时间,董卓也在郿坞之中,多加准备练习着。
而郿坞中的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院内。
“你为何要去引那吕布,这不是自取其祸吗”
一三十多岁的美妇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说道。
“母后难道想一直生活在董贼的淫威之下吗,这样的生活我可受不了,就算是死,我也要逃离这里”
少妇愤然说道。
“你,现董贼势强,我等软弱无力,又能怎样”
美妇说完,便哭了起来。
“母后,我等皆是女子,遇此恶事,又能如何,跟谁不是一样,我等早已家破人亡,先帝和陛下也已被董贼害死,为今之计,要么苟活于世,要么奋起抗争,然就算我等抗争,又能如何,若让世人皆知我等还活着,为盖丑闻,难免得一三尺白绫也,此又岂是我们能左右的,然要苟活于世,跟谁不是一样,至少跟了他吕布,不会如董贼一样恐惧,朝不保夕矣”
少妇说完,美妇叹了口气。
“怡儿说得在理,只是若得罪董贼,我等岂能活到明日”
美妇说完,少妇说道。
“就算有一丝的希望,我也要逃离现在的生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母后也与我一起吧”
少妇拉着美妇的手说道。
美妇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了一声。
然现在董卓一心只在禅让上,并没有管后院二女的死活。
初平三年二月二日一早,董卓便被车驾接出了郿坞。
“文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