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所问的人便是陈珪之子,陈登了。
陈登少时便以才学著称于世,且为人爽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少年时也有扶世济民之志,并且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二十岁时,举孝廉,任东阳县长,虽然年轻,但他能够体察民情,抚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后来,陶谦提拔陈登为典农校尉,主管一州农业,陈登亲自考察徐州的土壤状况,开发水利,发展农田灌溉,使遭破坏的徐州农业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百姓们安居乐业,秔稻丰积。
而且陈登常献奇谋,深得陶谦信任。
而陶谦此时正犹豫之时,想起了陈登,便问道。
“不知主公可有何犹豫之处”
陈登对陶谦一拜,说道。
“我与袁公会盟,然冠军侯也想与我结盟,故犹豫不决也”
陶谦答道。
“主公可知天下大势乎”
陈登又说道。
“还请元龙赐教”
陶谦答道。
陶谦说完,陈登上前一拜。
“禀主公,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各依地盘,各种势力交相辉映,然真正据有实力者,为董贼,二袁与冠军侯四人也”
陈登说完,顿了顿。
“董贼自不必说,袁绍,袁术二人无论实力还是影响力皆冠居群豪,非常人可比也,虽袁本初与公孙瓒相争于冀州,袁公路与陈温相持于淮南,但属下以为,无论陈温,还是公孙瓒,皆不是二袁对手,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此二人必败,如此南北两强具成矣”
陈登又顿了顿。
“然这之中又有一不确定因素,冠军侯也,冠军侯雄居幽州,又得青州,并州,江东三地,实力不下二袁,虽各地新定,并未完全依附,然以冠军侯之手段,两三年内,便可安定各地,之后大出,与二袁争天下也,而这两三年正是冠军侯紧守之时,敢问主公,以冠军侯之雄略,三年之后,其是想见二袁深陷泥潭,还是变为双强乎”
陈登说完,陶谦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元龙见识果然不同凡响啊,那不知我等当如何抉择”
陶谦又问道。
“冠军侯之意,实则以我等为首,阻拦袁术也,让其不可染指淮南,徐州,就此而言,其实与我等所求相同,与其联盟,并无不妥,然冠军侯是想以我等与袁术争斗,待我等疲惫,其再杀出,扫平天下,届时,恐怕也包括主公在内也”
陈登说完,陶谦大惊。
“那岂不是说,我等断不能与冠军侯会盟,还要想办法联合二袁,共抗冠军侯”
陶谦说完,陈登摇了摇头。
“非也,二袁若想联合,早已合之,岂能等到今日,且二袁已势同水火,前日在豫州,荆州相争,便可见一斑”
陈登说完,陶谦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登。
“那以元龙之见,我等当如何处之”
陶谦说完,陈登拜道。
“主公觉得二袁比冠军侯如何”
陈登笑了笑。
“不如也”
陶谦答道。
“再问主公,主公之志为何”
陈登又拜道。
“保徐州一地百姓安宁”
陶谦再答道。
陈登听后,再拜。
“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兵祸连连,然属下纵观天下,当今天下,唯有冠军侯可安定黎庶,再造大汉天下,也只有冠军侯乃一心为公,非如二袁等,只为私心也,且冠军侯已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威胁徐州,故主公唯有结盟冠军侯,方是当今不二之选也”
陈登说完,陶谦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