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今局势对主公大为不利,而且邺城之中武备废弛,士卒不足,暂不能迎敌也”
李厉上前拜道。
“那现在当如何是好”
韩馥看了看李厉问道。
“主公觉得比袁公如何”
审配站起说道,耿武,闵纯二人听后大惊。
“正南何意”
韩馥看着审配说道。
“主公觉得,宽厚仁爱,容纳各天下贤才,使天下人归附,面临危难,出奇制胜,智谋勇气等,以及世代普施恩惠,使天下各家得到好处,您比起袁公来又怎么样”
审配说完,韩馥缓了缓神,答道。
“我不如也”
韩馥说完,审配不慌不忙的拜道。
“主公,如今局势对主公大为不利,对冀州也大为不利也,如果主公想保冀州安宁,只有一法可为”
审配说完,顿了顿。
“袁勃海虽领一郡,然其才足可当一州也,现在主公您各方面均不如袁公,但长期居于袁公之上,袁公是当代的豪杰,又如何能肯在您之下,而且公孙瓒,张杨,耿祉所领诸军皆精锐之师,主公无法挡也,而冀州是天下的重镇,如果三支军队合力进攻,会师城下,冀州的危亡立刻就会到来,袁公是将军的故旧,并且又是同盟,眼下的办法,不如将整个冀州让给袁公,袁公必然对您非常感恩戴德,公孙瓒等就不可能再同您相争了,这样主公有让贤的名声,自身地位比泰山还要稳固,希望主公不要有疑虑”
审配说完,耿武,闵纯大惊失色,上前拜道。
“主公不可,冀州虽然狭小,然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众,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正处穷困,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且三路贼军虽然势大,然不是不能击败,为何要惧怕呢”
耿武,闵纯二人说完,赵俘,程奂也起来请战,然韩馥想了一下,答道。
“我过去是袁氏的属吏,而且才能比不上袁公,让出冀州袁公必会感念于我,而这也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位为什么觉得不好呢”
韩馥说完,看了看审配,郭图。
“正南,公则去传信袁公,我愿让出冀州,由袁公统帅,抵御外敌”
“喏,主公真乃大仁大义之人也,必为袁公所重也”
审配上前拜道,而郭图只是一拜,并未多说什么。
“主公”
耿武四人还想劝谏,然韩馥挥了挥手,便起身离开了。
四人叹了口气,也纷纷离开。
“文威有何打算”
四人出来后,闵纯,赵俘看向了耿武,问道。
“哎,如那袁绍入主冀州,启有我等活路啊,那韩馥不听忠言,早晚必死在袁绍手中也”
耿武长叹一声,黯然泪下。
“文威不必如此,不如我等现在带上家小,出城往西,去投靠冠军侯如何”
程奂上前说道。
“冠军侯”
耿武听后,死死的盯着程奂。
“是啊,那甄家不是也举家北上幽州了吗,现在冀州早晚落入袁绍手中,不如我们去投靠冠军侯,也有一活路啊”
赵俘也说道。
二人说完,闵纯低头想了想,看了看耿武。
“文威,目前来看,这是最佳的办法了”
听闵纯说完,耿武有些恍惚。
“那主公当如何,主辱臣死,我们岂能舍弃主公而去”
耿武说完,闵纯立刻劝道。
“文威不可如此,我等不为那韩馥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啊,那袁绍岂是易于之辈,何况那袁绍想入主冀州,岂是那么容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冠军侯绝不会无动于衷,届时冠军侯和袁绍之间必有大战,那时我等再为韩馥报仇即可”
闵纯说完,耿武也想了想,叹了口气。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四人各自回家,带上家小,一起出西门往并州而去。
韩馥知道后并未派人阻拦。
不久韩馥的使者前往河东,袁绍见自己的谋划成功,大喜。
实际上一切都是袁绍的谋划,先以太守之位结好公孙瓒,再以重金与张杨,耿祉等人交好,让他们出兵威胁邺城。
而韩馥本就是平庸之人,再说动身边谋士游说韩馥,则韩馥必然让出冀州,如此冀州便入袁绍之手。
“恭喜主公,获得冀州富庶之地,再统一河北,则天下可定也”
逢纪向袁绍拜道。
“恭喜主公,如今冀州到手,再安排一豫州刺史与孙坚周旋,再出大兵进攻青州,幽州,断冠军侯退路,则河北可定,大业可成也”
许攸也拜道。
“好,传令,全军东进邺城”
袁绍说完,众将领命。
第二日,袁绍率领本部三万人马向邺城而去。
而公孙瓒,张杨,耿祉三人在得到袁绍重礼后,纷纷退了回去。
自此冀州正式进入袁绍之手。
同一时间,南阳郡鲁阳,自孙坚占领大谷关,并向北进军后,袁术颇为忌惮,下令断了孙坚军的粮草供应。
孙坚听后,便独自前往鲁阳,走进鲁阳向袁术拜道。
“禀袁公,末将之所以如此献身不顾,讨伐董贼,上为国家讨伐逆贼,下为将军报家门私仇,我孙坚与董卓并无刻骨仇恨,而将军您却听信小人拨弄之言,居然对我无端起疑,现大功即将告成,然军粮却供应不上,这形势,跟吴起洒泪西河,乐毅功败垂成,完全一样,请将军明察、深思,早做决断”
孙坚说完,袁术心中愧疚。
“孙将军明鉴,此乃小人从中挑拨,我立刻派人将粮食运往军前,望将军赎罪”
袁术一拜,孙坚上前扶起。
“袁公不必如此,既如此,末将便返回军前,静候袁公粮食,然后北进洛阳”
孙坚说完,便告退,袁术立刻命人将粮草押往孙坚军前。
另一边,刘范率领大军到达临汾城北三十里之地,董旻听后,立刻命人准备防御。
而刘范知董旻在临汾所做后,便命大军就地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