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骑兵在三位猛将的带领下排成阵势,手持长枪,冲了过来。
而感受着大地的震动,一些胆小的人,开始颤抖起来。
在汉代,大多数军士都是农夫出生,哪怕是董卓,军中除去飞熊军和湟中义从,也只有极少数人是真正的精锐之师。
何况其他诸侯了。
而飞熊军和湟中义从现在在临汾驻扎,不在平阳,所以平阳诸军看着眼前如潮水般涌来的重骑兵,心生畏惧,有些下意识的后撤一下。
“不得后撤,全军镇定,弓弩手准备射击,重盾兵准备御敌”
樊稠大吼,众军稍微心安。
樊稠军的动向,自然没有逃脱徐晃三人的眼睛,三人各挚兵器,冲在了最前方。
“给我射”
樊稠见此,下令射击。
弓弩手手中的大黄弩开始了三轮齐射。
大黄弩需要用脚上弦,所以汉军军阵中弓弩兵往往排成三排,后排上弦,中间装箭,前排射击。
如此交替射击,形成箭雨。
当然这种射击方式早已被刘范淘汰。
箭雨飞下,三人只是挥舞兵器格挡而已,并未停下。
众军也因为身披重甲,结成密集军阵,加上长枪挥舞,故并未遭受损失。
樊稠,董越见此,心下惊惧不已。
不久三人跑到军阵前,开始挥舞兵器,砍翻,刺穿了重盾,重盾兵被掀翻在地。
后方三支骑兵也已冲到跟前,如三把利刃,冲破了重盾兵的防卫。
重盾兵被破,接下来无论是弓弩兵,刀盾兵,还是长枪兵,长矛兵便不再是重骑兵的阻拦。
重骑兵开始在三人的带领下,冲击着樊稠,董越的军阵。
一时军阵大乱,一些士卒丢掉武器,开始向后,往城内跑去。
而一些刀盾兵,长枪兵,长矛兵则挥舞兵器,上前接战。
然刘范所用重甲骑兵可不是普通重甲。
和陷阵营所用明光凯不同,重甲骑兵所用重甲是后世宋金时期,铁浮屠穿戴的冷锻甲。
冷锻甲,也被称为瘊子甲,不加热,直接在室温下捶打甲片原料,直到厚度减少三分之二,就算是加工好了,为了在捶打中对照原来的厚度,在甲片的末端,特地留出筷子头那么大的一块不打,保持原来的厚度,因此,最后甲片上会有一个个的小凸起,就像人身上生出的瘊子,所以被称为瘊子甲。
冷锻甲最早是羌人的一种锻造方式,因此甲比明光凯轻,且坚硬无比,弓箭不能射透,对刀剑枪矛也有一定的防护作用,所以被刘范用来作为了重骑兵标准铠甲。
而且在冷锻甲之下,还有两层绵甲和一层用鲸鱼皮所制皮甲,加上内衬衣物,一重甲骑兵,内外有五层衣甲,无论是冷锻甲,绵甲还是鲸鱼皮甲,都是上等的防护铠甲,如此防护,在汉末几乎无人能有办法破甲。
当然如此繁复的战甲,骑兵无法独自穿上和上马,一般需要一人帮忙穿戴,一人扶上马,配备两名辅兵来支持一位重甲骑手。
董卓军绝望的砍杀着,但却无人能做到破甲,也无人能对重骑兵造成实质伤害。
一时众军大乱,纷纷丢下兵器逃走。
樊稠,董越见此,自知不能取胜,便率领亲卫后撤。
“杀”
刘范怎会放弃如此绝佳的机会,立刻带领步卒和剩余骑兵杀出。
前方太史慈见樊稠,董越就要杀入城中,放下长枪,拿起弓弩,一射,支撑门前断桥的细绳被射断,断桥无法拉起。
樊稠见此,大骇,回头看了一眼太史慈。
“快关城门”
樊稠大喊道,虽然现在门外还有未进之兵,然断桥已毁,如果城门再被破,平阳就不保了。
所以樊稠才打算先关城门。
“呀呀,贼子休走”
张飞远远看见,立刻拍马杀上前来。
守门士卒大骇,立刻关上城门。
而这时一支羽箭飞来,一士卒应声而倒。
此乃太史慈所射。
就在一边士卒还在惊讶的时候,张飞杀到了跟前,杀死了士卒,打开了城门,太史慈,徐晃率领重骑兵蜂蛹而入,冲进了平阳。
“樊将军,快走吧”
董越上前拉着樊稠便走。
“可恶,撤,去临汾”
樊稠说完,便与董越汇集亲卫,带上一些士卒出了南门,往临汾而去。
而刘范并未派人追击,而是派人张榜安民,同时命人清理战损。
此战杀敌一万三千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被重骑兵所杀,俘虏二万五千人,樊稠,董越带着一万二千人逃脱。
刘范得到战报后,大喜,下令犒赏三军。
而樊稠和董越根本不敢停留,一路向南,直接跑到了临汾才安顿下来。
樊稠二人到达临汾城下后,董旻便命人将二人迎入。
董旻见二人狼狈不堪,甚为惊讶。
“你们这是,到达怎么了”
董旻问道。
“禀将军,我们被冠军侯一战击败,平阳也丢了,我等狼狈逃回,向将军请罪”
樊稠向董旻拜道。
董旻是董卓兄弟,又在朝中为官多年,在董卓军中自然地位超然。
“到底怎么了,让你二人如此狼狈”
董旻听后,怒道。
“将军,我等本想与冠军侯一战,挫一挫其锐气,可不想冠军侯有三支重甲骑兵,号赤鹰,恶虎,白狼,三支骑兵皆披重甲,就连马匹也披重甲,无论是弓弩,刀剑还是枪矛皆不可伤其分毫,其骑兵人手一杆长枪,直冲军阵,使我军大败,城池也被夺了去,我二人只得狼狈逃回,请将军治罪”
樊稠向董旻拜道。
“重甲骑兵,连弓弩,刀剑,枪矛都不能伤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