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
秦韵抬起头:“嗯?”
随后被覆盖上热烈的吻,仿佛是要将她融化一般。他有过不少女人,虽不好女色却是极擅风月,富有技巧的吻缠绕过她的舌尖,动情时分直令她全身燥热起来,本就饮了酒。双目也变得迷离。虽然已经是三十岁的女子,到底未经人事,那里禁得起这般。想将他推开,却又有不舍,这一刻,她知道,她爱上他了。
她还是将他推开,平复自己的心情。
蒙龑不由分说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大理石建造的浴室里。
浴室水汽朦胧,一干人等早就退却。青铜的灯火,透着昏黄的光,暖香动人。他放下秦韵,见她羞得红透了的脸,愈发妩媚。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可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能让别人的女人服侍。”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
他将她拥抱在怀里,凑近她耳旁到:“嫁与不嫁,你都是本将军心里的妻子,只你一人。”
她靠在浴室旁的软塌上,沾了软席,便慢慢睡着了。
他拨动着她鬓边的碎发,聚拢在她的耳后,在他的发间留下一个吻,瞥见她手臂上的朱砂,抚摸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
穿停靠在苏城之上的码头,蒙龑并不与蒙武一起入城。二人便衣简装下船上马,抄小路往治疗瘟疫的小镇去了。她仍旧是一身男装,很是英武,若说男儿气概,比起身侧的他倒是难以比较了。反倒透出柔来,颇有娘娘腔的味道。
苏城的繁华自码头而起,远远的就是一股子热浪,人多船多。越往西走,越觉得有莫名冷清。仿佛一路的草木都得了这理似的,越发瑟缩。
一路走来,未见行人。至娑罗镇,远见身着官服的人都以白布蒙面,裹得严严实实的。路障重重,令牌昭示禁止擅自出入。
二人下马,蒙龑将一张令牌与文书交给拦下他们的人。那人刻意的距离几步,道了声请,复将东西还给他,又派人去禀报。
“蒙大哥,怎么镇上仿佛没有人一般?”
“也许是县衙里头发了告示禁止出入闲逛,以免蔓延。”
娑罗镇本就不大,两三条长街也就完了。只是青天白日的,没人上街,倒是冷冷清清很是怕人了。秦韵搂了一下自己的双臂,抗拒着这种冷幽幽的感觉。他发觉她的不自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借以安慰。
她回以微笑,仿佛得了力量。
远处快步来的女子,原是熟悉的。头发捆成一条辫子,头顶一个小小的发髻插着一支圆的木簪子。一身素蓝横纹拼接的麻布衣裳,脚上一双厚底的千针底的鞋子,未着其它饰物,不施脂粉,没有修正的眉毛比以前宽些,双唇有些干,面色泛白。
秦韵仔细辨认着眼前的女子,良久才从她眉目自有的风流里看出她是从前抢夺赤雪莲的胡媚心。那双见之便觉魅惑的三角丹凤眼与酥倒男子的声音真真让人难以忘记。只是风流虽存三分,却全无媚态,更添消瘦。
胡媚心到二人面前停下道:“我是大人派来迎接二位的,衙门里的人都在忙着,便让我来接二位大人了,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