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黄金,便是大秦朝廷也得半年才收得上来这个数量。谁有这笔钱,和第一波的人可有关联?”
菁彤摇摇头道:“来的人不曾露出真是身份,细查下来像是首富马仇,可惜证据不足。”
“他一个商人,有什么动机去做这件事?”
“俱查,马仇有一个妹妹,几个月前入了东宫,被册封了良子。只是位份不高。”
“生意做大了,也想做外戚了不曾。可是为何在此时要杀蒙龑?这朝廷的江山不要人守了不曾?”
“这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太子与几位手持兵权的王工大臣皆有往来,先皇后的娘家更有姻亲往来,若是怕将军来日功高震主也未可知。再有旁的,便不得而知了。”
“本座知悉了,错怪你了,你且下去吧。”
菁彤开门退了出去,正遇到裴瑗神色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秦韵恢复了方才的神色:“管家怎么说,我可以去书房了么?”
“管,管,家请小姐过去。”
秦韵笑道:“好,我这就去。你帮我收拾一下吧。对了,你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了什么?”
裴瑗一下颤抖的跪在地上,喃喃道:“奴婢什么都没偷听?没有听到你和她的话。”
“瞧你,我何时说你偷听了。”
说罢就开始弹奏着那琴,裴瑗只觉得她笑得阴森可怖,便欲冲出门去。谁知那琴音有如魔力一般,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往她的方向走去。秦韵看着她口若幽兰:“方才见了管家后。你回来就睡着了。”
她停了手上的动作,起身走到她身前,往她头上点了一下,便晕厥过去。秦韵将她放置在床上,盖上被子。
“倒是个聪明的,罢了,伤不着你的身体,醒来就好了。”
酒壶还有小半酒,她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巽恬从书房出来,对上她的眼神。她的面色由不解到委屈,躲过他的眼神。身体偏了一下,在他正路过她的身侧的一瞬。
他迅速的扶住她,四目相对。
他神色如常镇定克制,见她眼圈一红,投以不可质疑的坚定。“四小姐,小心。”
她松了口气,只点了点头,倒不言语。道谢也不说,只立回了身体,继续走去。读出他所表达的含义,仿佛一切未曾变过。他继续往前走,手上残留着一丝脱落的她的长发,缠绕在指尖。
蒙武正与蒙龑谈论着方才巽恬来说的话。
“离先生所言,此番替太子查房江南官员贪墨。倒是和前年发生的事并无出入。只是不知是否与今日刺杀有所联系?”
“各地官员私自分派四季青苗粮草借贷标准,更层层加息,江南富裕也不过勉强支撑,其它地方更不知是何种境况。若说怕瘟疫牵连出这起案子,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样大的手笔,倒不知背后牵扯了那些人?舍得费如此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