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之上,九黎众将微微含笑,此时,他们已然知晓,夸父族上下已经彻底被将军收于麾下。
九黎与夸父族本就临近,习俗也颇为相近,都是举世难寻的豪爽人物,当下便是以最高礼遇将辰奕众人迎至营寨。
劫后余生,自然是阖族庆祝,酒过三巡,辰奕知晓若是自己来者不拒,此次宴请恐怕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虽然这次轻描淡写化解危机,还重创了祝融,然而当前形势依然危机四伏。若是,神农趁着九黎众将驰援夸父族之际,直接进攻九黎营寨,那便得不偿失,于是,自然不敢久待,好不容易寻得一个机会,辰奕给了九黎众将一个眼色,便将手中酒杯高高举起,朗朗道:“今日难得两族相聚,我蚩尤便在此借花献佛,请众位将军饮下杯中之酒,共庆盟约得成!”
夸父族上下自然不消分说,皆举杯痛饮,一时间大殿内喧闹之声四起,一番喜庆洋洋之色……
觥筹交错之间夜色已深,辰奕等人见盟约已定,担心部落内再生变故,于是,与夸父等人把酒言欢之后,便立刻请辞。
夸父身为一族之主,怎么可能不理解蚩尤心头所想,自然是不敢久劝,当下便率众长老一直送到边界方才罢休。
出了夸父族,众人一路疾行,见辰奕沉默不言,共工与黎破对视一眼,便追了上去,问道:“与夸父族达成联盟本是可喜可贺之事,将军何故沉默寡言?”
辰奕微微抬头,轻轻一叹,方才说道:“我早已料到夸父必会同意结盟,又何喜之有呢?!”
共工一滞,迷茫道:“将军是如何知晓?”
辰奕一愣,难道告诉他们我知道这段历史吗?当下便是无奈的微微摇头,说道:“不管是以夸父的性情还是夸父族的处境,夸父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这些年夸父族身居深山,可是,却不可能真的像咱们想象的那般不问世事,只要是略微知晓一些当今的形势,便应该明白,现如今,夸父族的处境已经和我们九黎一样危险,只是,我们九黎势大,处于明处,所以争端频发,若是我们九黎不在,那夸父族便首当其冲,到时候仅凭他们一族之力无异于螳臂当车,也只能是重蹈我们的覆辙。”辰奕看向共工“夸父虽然头脑简单,但却不傻,想来早已是有所筹谋,只是一直没有决断,
经过此役,也不过是给他们吃了一剂定心丸!”
“大哥所言极是,这夸父族上下经过这次大战,必定是上下同心!”说道这里,黎禄笑一笑“只是,没想到这夸父还有如此心机!”
“没有这般心机,又如何能当此大任!这夸父统辖夸父族万千载,怎么可能真的像看上去那般简单!”辰奕一笑,沉声道。
“若真是这般,我们需不需要做什么防备?”共工犹豫半晌,终是说道。
“这倒不用!”辰奕微微摇头“夸父这般行事也只是为自己的部落谋一个出路,倒是没有什么野心,只要我们能够真诚以待,他们必不会有所动作!”说到这里,辰奕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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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知晓逐鹿之战后,夸父便会死于战场,却不知道会做那般想法,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明明知道此战会陷夸父于死地,还要这般做为,真是让人齿冷,只是,到得现在,自己的所言所行,每一步筹谋都是按照史书记载,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或者能够寻得一线生机吗?
想到这里,辰奕只觉心口一痛,穿越前自己虽然也时时出生入死,但是不管如何都是只身一人,即便是有些许风险也没有太大压力,而今,却是承担这一个部落的重托,数百万条性命着落在自己身上,无论何事都要想在前面,一一筹谋,真是让人思之心痛,也不知道,现如今水洵美又是什么情景,自己这一走,就她那个性子,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端!
另一方时空……
水洵美望着窗外,轻轻舒出一口气。冬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玻璃窗,在屋子里铺洒下一块块光斑。窗外发黄的草地长着几棵白梅,叶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光了,满树的花儿却依然傲立着,包裹七彩的日光,让人如痴如醉。恍然间尘世的喧嚣、烦杂就在眼前远去,清明的世界不知不觉地从心底泛起,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
自从辰奕离去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自己无时不刻的思念着他,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时空穿越机的研发好像陷入了僵局,原本以为只要找到太虚就行,可是现如今太虚找到了,却依然无法定位,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不管如何,日子总要过得不是吗?
“怎么样?还是没有进展吗?”手机里传来了文泽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暖。
“是的,到现在没有查明原因!”水洵美的声音非常平静,平静到好像此前所有的焦虑都是虚幻出来的,然而她的这分平静看在文泽眼中却更加难受,谁都知道这么一个执拗的女子,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