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的飘摇……
这是在哪里?究竟是哪里?
辰奕沉沉的昏睡着,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在一次次的徒劳无功中放弃挣扎……
不知过了多少次,终于,仿若一线曙光投射进来,将那沉沉的浓雾渐渐驱散……
“大哥,你可是醒了!”床前,一道静坐的身影,敏锐的感知到他细微的动作,见他的眼睛已然睁开,惊喜的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辰奕挣扎着睁开双眼,紧闭已久的双目似乎已经不能适应屋内的强光,将手遮住日光,才堪堪看清四周。
“大哥晕倒了,被巫王派人送了回来。”黎禄扶正辰奕的枕头,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轻轻解释道。
“我晕倒了多久?”辰奕只觉浑身发沉,便知道应该是晕倒时候不短。
“已经是三天了!”黎禄将他的身子扶正,安慰道:“大哥不要着急,这几日也没有什么事,你且安心调养身子,多年征战,早已痼疾在身,如不安心调养,以后再想调理便为时已晚。”
“嗯”辰奕默默点头,也不多言,又闭上了眼睛。
这几日的昏迷,黎禄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曾知晓,只是,在那昏迷中,已然清晰的看到了蚩尤的悲伤与绝望,那强烈的情感迸发,即便是自己这种百战成钢的将军都不忍直视,究竟是有多深的伤痛才能将一个人折磨到如此境地。好不容易在自己和众人的期盼中醒来,却没有想到,那郁郁的眼眸中仍然深刻的铭记着黯然,无奈之下,也只有暗暗叹息,轻轻将门掩上,悄悄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辰奕方才微微睁开双眼,望着头顶斑驳的竹竿,默默的思量了半天,看此情景,自己的命运的确是与蚩尤捆绑在一起的,若是如此,先不说能不能穿越回去,就算是自己真的安心留在这个世界,蚩尤的命运也是早已注定的,眼见神农已然溃败,现如今应该已经着手与轩辕联盟,只待逐鹿之战开始,自己的性命便是朝不保夕,想到这里,辰奕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难道真的再没有任何变数吗?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坐视死神来临?若是如此,上苍为何要安排自己来亲历一遍蚩尤之死?
全部的希望犹如被困在一团黑暗之中,无论如何找不到丝毫的方向,迷失在蒙蒙的阴影中,困顿在绝望的世界里,不管如何挣扎,却找不到丝毫的航向,只有在那郁郁中慢慢窒息,慢慢绝望……
这便是天命吗?这便是苍天注定吗?
只是,谁又是天?!天又是谁?!
心头好像闪过一丝灵光,快的如同天边转瞬即逝的流星,仅留下那一丝丝星星点点的光芒……
是了!既然天命已然如此,那何不去试试呢?!或许,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吧!莫不如去昆仑墟碰碰运气,或许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想到这里,辰奕终是稍稍振奋精神,立刻便起身准备。
因近日族里一切井然,再则有黎禄打理,辰奕没有费丝毫力气,便安置完毕,立刻牵了夫诸,直接往昆仑飞去。
连绵的远山已经到了近前,雾蒙蒙的天空下,如同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渺茫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浓墨,抹在灰沉沉的云雾之中。
跳下云头,便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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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的陆吾已经守在昆仑墟的参天巨柱前,远远见夫诸载了辰奕前来,便是一声长啸,九条尾巴如同巨蛇般随之摆动,只觉狰狞可怖。
“来的可是蚩尤?”远远看到疾驰而来的光影,陆吾一声长喝。
“正是在下。”辰奕降下云头遥遥一礼,微微颔首:“在下特来拜见王母娘娘,还望将军代为通禀。”
“将军且回去吧,王母特命在下在此等候。”陆吾长啸道:“王母已知你心中所求,也知你必来昆仑,只是,将军所求之事,王母亦是无计可施,故命在下在此等候。”
“王母知晓我今日会来?”闻言,辰奕如遭五雷轰顶,若是此事连王母都没有办法,那么自己当真是再也无法可想,只是王母既然知道自己今日必来,可见已经能够通晓古今未来,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能帮助自己回到未来呢?想到这里,辰奕哪里还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下也顾不上身份礼数,便大声嘶喊道:“王母!王母!我知晓你能看到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王母!王母!”
板荡凄凉忍再闻?烟峦如赭水如焚。
从来都知晓女子嚎啕大哭的痛楚,却不知道原来男子隐忍的绝望更加让人凄楚……
此时的辰奕,已经被满满的绝望包围,他知道,如果今日真的离去,那么今生将再无回去的可能,只是,从不知晓,原来,身为远古神祗也有着诸多的无可奈何……
醉相忘,何当缠眷;堪怜寂夜,疏影话凄凉。千年缘识,今生情惆;载不动,许多愁,欲语泪先流。
辰奕斜斜靠在那参天巨柱前,手中拿着一个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