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道一声保重,吴尘翻身上了白马,飞驰而去。
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马行空那张老脸上浮现出三分羡慕和七分苦涩。
“爹,您在想什么?”马春花询问道。
“没什么,继续赶路吧!”马行空收回了思绪,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
重新上路,福安康内心越发不安起来。
尽管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吴尘杀人,但正因为是第二次,所以心中的恐惧才会愈发浓郁。
想到京城的美好生活,想起他的前程似锦,福安康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吁!”轻勒缰绳让马儿的速度慢下来,吴尘侧目而视,调侃道:“一路上我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还顺带帮你调教奴才狗子,莫非福公子还不满意?”
“你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湖中人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就是为了名利二字吗?只要你肯放我走,金钱、美女、权利、名望,这些我全都可以给你。”福安康打出了王牌。
吴尘淡然一笑,“不愧是自命不凡的公子爷,连求饶都求的如此有底气。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金钱美女也好,权利名望也罢,这些对我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会知道的。”
“……”福安康咬了咬牙,不情愿的追了上去。
响午,两人进入集镇,在客栈内坐下来。
片刻之后,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娃走了进来。
老者身穿一件宽大的布袍,上唇微髭,头发已现花白,身材略胖,笑吟吟的面目甚是慈祥。瞧他模样,就像是乡下土财主,又像是小镇商铺的掌柜,虽然略觉俗气,却是神态可亲。
看清老者的面貌,福安康面色骤然大变,暗道:赵半山这老贼怎么也来了?难道红花会还不死心,又有什么阴谋?
老者也注意到了福安康,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浓了几分。不过当他见到吴尘那一头飘逸的束发后,笑容变成了惊讶。
“小妹,你先去那坐会,赵叔去见个朋友。”老者指了指角落里的桌子,示意女娃过去。
“嗯!”
安顿好女娃,老者径直走到吴尘面前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朵大红花放在桌上,却并未搭话。
吴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你……不是红花会的人?”福安康顿时明白过来,一脸惊讶的说道。
得知吴尘并非红花会隐藏在别处的兄弟,老者将大红花收入了怀中,抱拳道:“恕赵某眼拙,不知小兄弟师从何处?”
“原来是红花会赵三爷,辛会!在下吴尘,一介乡野小民,无门无派。”吴尘回礼道。
赵半山笑了笑,“相逢即是缘,不如共饮一杯酒?”
“能和赵三爷共饮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不过现在怕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