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还是对他爱搭不理,不过给他讲解问题的时候,倒多了些耐心。
作为回报,王乐翔经常请她吃书店里的甜点,而他自己呢,就来杯橙汁。
因为王乐翔现在只要一听到“咖啡”两个字,就莫名其妙地眼眶湿润。
可这倒霉孩子,竟然错过了表现自己的最佳机会。
那天王乐翔打篮球受伤向学校请了病假,楚歌放学以后一个人来到书店。
一落座,她就趴在了桌面上,捂着肚子,脸上一副痛苦纠结的神情。
谭默照例远远望着楚歌,心想着今天那条“尾巴”恰好没跟过来,该如何开口和她说上几句生意以外的题外话。
突然看到她那副表情,猜她一定是身体不适。
谭默赶忙走过去,关切地问:“这位同学,看你好像很不舒服,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楚歌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脸色惨白:“谢了老板,我还好。”
“好什么好!看你的脸白得跟张试纸似的!”谭默一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家长似的说道。
随即打发走了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书店提前打烊。
扶起楚歌,不由分说带她去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做了详细的检查,并无大碍,只是经期引起的痛经和贫血,修养几天就会康复。
检查的过程中,谭默拿起楚歌的手机,从电话簿里找到“妈妈”,悄悄地拨打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和三年后苦大仇深的最后一次相见不同,今天的卢嫣刚刚下班。
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职业套装,深灰色的工装裤让她玲珑高挑的曲线尽显无疑。
清丽干练,身型看上去和大学时代别无二致,还多了几分时光雕琢出来的淡定优雅。
她的脸色有些疲惫,听到女儿楚歌并无大碍,焦虑的神情也化作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
她礼貌地伸出手来和谭默盈盈一握:“真是太感谢您了,谭先生,这张卡里有一千块,要是不嫌少的话您就收下,略表我和小女的感激之情。”
“卡倒不必,太见外了。感谢我可以请我吃饭啊。我中午店里不忙,一般都有时间。”谭默率先发出了共进午餐的邀约。
卢嫣一愣,觉得这人蛮有意思,不过他刚刚帮了楚歌,也不便推辞,便点点头微笑着应承下来:“也好,方便给我留个电话吗?过两天我约您。”
谭默望着母女俩同框的背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样圆满的画面,难以置信得就像一个美妙的梦境,他真想就此沉沦,再也不要醒过来。
“谭大叔,昨天你还挺厉害,等不到电梯竟然把我背到医院的六楼。不过你真是太瘦啦!后背上的骨头都硌到我了。”
第二天,楚歌气色好了很多,竟然破例和谭默打趣起来。
“切,现在还不是我最瘦的时候呢!”谭默不屑地撇撇嘴。
“哈?那你最瘦的时候多重?”楚歌好奇地问。
“六斤二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