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无所谓了,不过你说他还能发现什么。”王川说道。“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好像在查军粮案和会馆的命案。”杨皓汇报道。
“陈英呢?”
“陈英?什么……他怎么了?”
“算了,不管他了。”王川摇了摇头。
“晋国好像还没联系我们。”杨皓对他说道。“以我目前查到的,那天的命案应该跟军粮案有关。那个商户是外戚,以前也是一直在做粮食生意,这次应该是他将两州之地,相党本营中的粮食贩到唐国了,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只影子在操纵着,他这一死真的太蹊跷了。”
“有什么不对吗?”王川问道。
“现在看来这个人一死,对相党对唐国买方对晋主……都没有好处,唯有这帮清流文官得利!”杨皓说道。“现在这联系一断,相党的粮食也不能带过去了,蠢蠢欲动,要么中止要么能够联系上唐国那边的人。毕竟是杀头的买卖,唐国那边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必要的时候也能够断尾求生,不会损失太多。”
“我们做生意的,毕竟最危险最有风险的营生,盈利也会是最大!现在的形势对清流文官极为有利了。”
“这大龙断的好,所以这下棋的人很高明。”王川说道。“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了,也别去查,别陷的太深了。”
“是。”杨皓一惊,连忙答道。“是我太过多事了吗?”
“杨皓啊,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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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王川问道。
“属下一直记得。”杨皓连忙说道。
“记着就行了,就像以前那般长袖善舞,跟官员和民众搞好关系。”王川说道。“大厦将倾,非常人能挽。天下大势,更不是人力能变的。杨皓啊,我们过河之时若是遇到溺水之人拉他起来是理所当然的,可若是为了救人而守株待兔或是沿河一直寻找……就如同我先前说的那个佛家故事一般,违驳本心了。”
“在下谨记。”杨皓认真的说道。
杨皓至此,越发觉得对方的深不可测。
是不是知道着什么,又不方便说。
自己不该多问的。
“就这样了吧,去请钟大人过来,我们进宫去吧。”王川说道。
“现在吗?”杨皓不解。“现在清流是占了上风,殿下为何还相助于他?”
杨皓觉得不对。“我们纵然不会助纣为虐,但现在这种形势,可以拖一拖稳一稳,恕我直言,也许有几分不仁义,但是这夏国的形势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杨皓啊,那我问你,夏主寿辰是什么时候?”王川道。
“还有二十天左右。”杨皓说道。
“那秋收还剩多久了?”王川又问。
“一个多月。”杨皓又说道。
“这就是了,我们都觉得晋主会在秋收之前用兵是最有利的,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了。”王川说道。“那么你觉得他会先取夏国,还是连同唐国一起?”
“唐国一定也在他的计划之内,甚至其他几国。”杨皓对他说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先取夏国还是什么时候,一起……”
“一个多月啊,其实说多也不算多,说少也不少了,之前也做了那么多准备了。”王川说道。“至于你之前分析的其实也不对,相党根深蒂固啊,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们伤到根基了,更何况……清流始终势弱,相党又是花费多少年的时间才经营了今天这个规模的,没有一夜颠覆的可能,除非是天子不容。就算是这次军粮案,又算什么呢。”
“我也还没看到丞相出手呢。此等大气象者,动辄地动山摇,又岂是现在一个钟介想要调查缉拿人家还要偷偷摸摸可比的。”
“是我愚昧了,没有看清这些。”杨皓惭愧。“我这就让人去请钟大人过来。”
“杨皓,你在这里再等一下。”王川对他说道。“你觉得,那位夏主是个什么人,会不会是装的?”王川问道。
“装的?怎么可能?殿下为什么会这么想?”杨皓一下子心率过快,又缓缓平静了下来。“我只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夏主不理朝政多年,沉醉修道长生,若说是装的,有违本意,可以一下子就是二十多年了,真是太过不可思议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又有谁能够逼迫他,让他身不由己啊。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是如此。”
“还是说,殿下发现了什么吗?”
王川摇摇头,这一次没有直接回答了。“那就没其他事情了,我等钟大人过来吧。”
杨皓却陷入深思了,自己还有着那份无力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