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既然知晓,何必明知故问。”王异冷冷的反驳道。
刘循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痛心疾首的说:“真应该让你去许都看一看,看一看朝廷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看看你们心里的天子,能不能自己说了算?就在不久前,曹操公然废掉了伏皇后,两位皇子也被鸩杀,加上之前董贵妃肚子里即将临盆的那位皇子,光是天子的子嗣曹操就杀了三个。曹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朝廷早已彻底控制在曹操手中,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效忠的哪个朝廷,是被软禁在许都的朝廷还是魏国的朝廷?”
“……”
刘循一番话振聋发聩,一时让王异呆愣的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王异摇了摇头,“不可能,魏公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循一阵冷笑,看着王异说道:“可怜你们还蒙在谷里,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反叛曹操,为什么会出现衣带诏事件,为什么董贵妃怀着龙种尚且难以活命,为什么陪伴天子二十年的伏皇后不能善终,天子的骨肉曹操说杀就杀,究竟是谁给他的权利?”
刘循道:“曹操所做的一切自然不会公然承认,也不会告诉世人,所以你们被蒙在谷里,也算情有可原,你们效忠朝廷,替已故的韦康报仇,联手一致对抗马超,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我也不想过于追究此事。”
停顿了一下,刘循接着说道:“但你们却杀了马超的家小,据我所知,是那梁赵衢二人当着马超的面,在城楼上把马超的妻子杨氏和他的孩子残忍的抛下城楼,活活的摔死了他们,这才使得马超狂性大发,血洗了历城!”
王异轻轻的叹了口气,对抗马超,她不后悔,甚至还积极的出谋献策,可杀害马超的妻儿,当时王异并不赞成,但她却没能制止的了。
“马超杀了你的家小,包括你的儿子赵月,不过却是你们先杀了马超的家小。”
王异笑了,“这么说,你要杀我?”
见王异神色坦然,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刘循摇了摇头,“我希望你和马超的事情到此为止,他的家人死了,你的家人也死了,即便你不是主谋,毕竟你也参与了,我听说为了对抗马超,你前后给你丈夫赵昂献计九策,真是难得,我想留你在身边,让你归顺益州,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不杀我?”王异感到非常诧异,“马超是你帐下的大将,单凭为了他,你也应该杀了我。”
虽然刘循要赶走马超,但王异并不信,何况刚才她也听见了,马超已经要负荆请罪了,既然马超放下了姿态,诚意认错,刘循又怎么舍得杀了如此一员猛将呢?
“我说过你们两人的事情,到此为止了!”刘循一锤定音的说道,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威严,让王异不由得一愣,看来马超即便再有不满,也不能违背刘循的意思。
“……”王异犹豫了。
刘循接着又说:“虽然你的家人因马超而死,但别忘了,你还有族人,相信很快他们就会被送到汉中。”
王异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在威胁我?”
刘循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不!我是在保护你,如果曹操听说你投降了我,你的族人也会有麻烦,还有一件事,你的丈夫赵昂死于乱军之中,我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两军厮杀各为其主,死伤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