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平日不喜饮酒,但在这种场合里,他还是主动取出了酒囊,与华兴对饮了一杯。
随后双手抱拳,道了声珍重,将华兴送上了马车。
喝完这杯饯行之酒,华兴也冲高顺道了声保重,并在对方的注视下,缓缓驶离了城门。
……
华兴虽和高顺私交不多,但通过这两个月的接触,他能感觉得出,高顺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所以他会来城外送行,华兴并不意外,心中也颇为感动。
可马车才走了不到五分钟,又被人拦了下来。
华兴只好再次向外望去,结果刚一露头,他脸上便当场露出了惊讶之色。
因为站在车前挡路之人,正是他昨晚寻访未果的貂蝉姑娘!
见状,华兴匆忙从车上跳下,带着一脸的疑惑向貂蝉问道:
“貂蝉姑娘?你、你怎会在此?”
今日的貂蝉穿了件洁白的襦裙,乌黑的长发未经收拾,只简单的披在身后。
手脖之上也未佩戴任何的首饰,脸上更无丁点胭脂,一副素颜简衣的打扮,给人感觉跟之前的貂蝉有些不太一样。
见到华兴的瞬间,貂蝉的眼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就被深深的歉意所替代,低着头轻声回道:
“奴婢听说将军今日离去,便专程在路边等候。”
得知貂蝉竟专门在此等候自己,华兴昨晚的失落之情瞬间一扫而空。
但转念一想,关于自己离城一事,华兴只跟高顺一人说过,而高顺是绝无可能告诉貂蝉的。此话一出,华兴立马好奇的问道:
“姑娘是如何得知我要离去一事?”
“义父生前在弘农布下了许多眼线,所以将军的一举一动,奴婢都很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
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就听华兴又道:
“那不知姑娘等我何事?”
话音刚落,就见站在路边的貂蝉忽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满面歉意的说道:
“奴婢今日是专程来向将军请罪的!”
华兴哪舍得让这么水灵的姑娘跪在地上说话,见到此状,他是第一时间俯下身子,想将对方扶起:
“姑娘快快请起,咱们还是站着说吧。”
“不可!”
貂蝉却一反常态的拒绝了华兴的好意,带着一脸倔强道:
“奴婢罪孽深重,今天必须跪地请罪!”
搀扶了多次,却均被貂蝉挣脱,华兴也看出对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起来了,他便干脆放弃了尝试。
但让他就这么站着,肯定也不太合适。
稍事思考后,就见华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带着一脸傻傻的笑容说道:
“行吧!你不起来,那我只能陪你坐着了。我本来也想跪下来着,可就怕路人看到,误以为咱俩是在这拜堂成亲呢,所以……嘿嘿,我还是坐着吧。”
被华兴这么一逗,貂蝉险些笑了出来。但很快就被她憋了回去,清了清嗓子道:
“华将军怎样都行,但小女必须跪地请罪。若不说完,绝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