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雷,冰洪震?”
“没错!”周大天一边点着头,一边讲道:
“无论是避祸还是召降,定逃不开这六样。鉴于旗上写着‘震’字,此坛多半与地震有关。”
像什么风、雨、雷、冰,刘、龚二人是一点都不怕。
虽然是会给山寨带去一些麻烦,但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至于“洪”呢,寨子位于半山腰,就算真来了洪水也淹不到他们,所以也不用担心。
唯有“震”字,是他们最害怕的。
因为山寨是四面环山,一旦震起来,山石倒塌,很可能会给他们带去灭顶之灾。
所以听到“地震”二字,刘、龚二人的眼中,同时划过一抹惧意。
“不过,二位统领也不用太过担心!据老夫猜测,此人多半是在避祸,并非是在召降。”见刘辟、龚都面露担忧,周大天当即安慰了一句。
“哦?周老何出此言?”龚都疑惑道。
“原因有二:第一,人们祭天通常都是为了避祸。尤其像地震山崩之灾,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人主动召降过。召来此祸,又何用之有呢?”
两军对垒之际,若对方真能召来一场地震,用处可绝对不。但关于作战之事,刘辟没必要跟周老多言,便继续问道:
“第二点呢?”
“第二,召降可不同于避祸,绝不是普通人想召就能召来的。除非是奇人异士,或者学过奇门遁甲之人方有可能成功。所以在老夫看来,此人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本以为自己的安慰之词能为对方排忧解难,可没想刘、龚二人听完之后,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脸上是一点轻松之意都无。
“周老,您这么说……怕是不知台上何人吧?”很快,就听龚都直言问道。
“呃,老夫确是不知。我猜多半是吕军请来的道士吧?”
“哼!要是道士就好了!”
摇了摇头后,就听龚都叹息着道:
“唉!此人正是敌军的统帅——华兴!”
“什么?是、是他?”
一听台上之人竟是传说中的天降之魔,周大天在震惊之余,脸上也涌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见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刘辟命人送走了周大天。
跟关口兵士叮嘱一句“有情况随时来报”后,便与龚都返回了大厅。
如往常一般,见刘辟进了屋,亲兵第一时间为他泡了杯上好的毛尖。
可今天,坐在椅上的刘辟捧着茶杯许久,却一直忘记了喝。
“哥哥,现在怎么办啊?姓华的要真召来地震,可如何是好啊?”龚都一脸愁云道。
“唉!”
“哥哥,你别光叹气啊,快想想办法!要不……我现在就领兵出去,把那祭坛拆了?”
龚都是个行动派,说话间便已拔出长剑,准备冲出屋去。
但很快,就被刘辟阻止了:
“大白天的,你现在出兵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定会有所防备。另外,这万一又是对方的诱敌之计,你出去了只会白白送命。”
“唉!那、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见刘辟还是不让自己出去,龚都只能气鼓鼓的将长剑扔在了地上。
刚想再抱怨两句,却见一位兵士满面焦急的跑了入了大厅:
“启禀两位统领,大、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