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张,还打探到了什么?你继续说。”
黄衣阿张点了点头,又继续讲道:
“吕军抵达后,一直没有上山的意思,军营也安札在了千崤山下。除了要求兵士三班轮值外,再无其他动静。”
“嗯?营地安那么远?难不成只是来监视咱们的?”龚都在一旁猜测着道。
“卑职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天上午,他们突然变阵了!”
听到“变阵”二字,龚都当即身体前倾,急切的问道:“怎么个变法啊?”
“回统领,他们先是撤去了营外的拒马与鹿砦,随后又扩张了营地的面积。现在可以说是毫无防护,随便从哪个方向都可以轻易突袭。”
“啊?”
此话一出,就见龚都一脸的诧异:
“这姓华的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他就不怕我们夜袭营地?上回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
上次高顺领兵前来,就被刘辟、龚都二人偷袭得手,吃过一次大亏。
如今,华兴不仅不加强防范,还主动把围在营外的防护道具给撤了,此举实在是让龚都难以理解。
“不仅如此,他们的兵士……也很奇怪!”阿张则继续回忆道:
“华兴所带兵士,几乎都是伤兵,人人缠着绷带。还有啊,他们晚上睡觉前,还要一起唱歌……咳咳,说实话,末将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是来打仗的。”
“啥玩意?居然、居然派了一帮伤兵打仗?还他娘的唱歌?这得有多瞧不起我龚都啊?”
说到这儿,就见龚都当场从椅上跳了起来,拿起椅边长剑便向厅外奔去,边走还边气冲冲的说道:
“阿张,速速给老子备军!我现在就杀将下去,砍死这帮狗玩意!”
可刚走两步,刘辟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出来:
“龚老弟,且慢!此事怕是有诈!”
龚都虽然性急,但他对好友刘辟素来信任。
再加上之前三战,都是刘辟一手拟定的战术,才使得他们三战三捷。
所以听刘辟说是有诈,龚都当即止住脚步,回头问道:
“刘兄,哪里有诈?”
“要我说,这肯定是他们的诱敌之策!”
刘辟单手摸着下巴,面色笃定的道:
“龚老弟,吕军跟咱们交手三次。第一次来了五千人,是侯成带的兵,没能攻下;第二来了六千人,是张辽和魏续领兵,还是输了;第三次来了八千,是高顺亲自领兵,可还是兵败而归。你说,你要是吕布,第四次来,你派谁啊?又领多少兵呢?”
这个问题龚都之前还真没考虑过,想了想后方道:
“要是我嘛,哎呀……可能真得自己亲征了!兵力……最少也得上万!”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赞许的点了点头后,就听刘辟话音一转道:
“可现在,对方不仅派了个没听说过的家伙带兵,而且只带了一千的伤兵……龚老弟,你觉得他们真的是来攻打山寨的吗?”
“呃,听刘兄这么一说,确实不像。哎?那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说话间,龚都眼中又一次闪起了困惑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