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轻笑道:“怕什么,咱这些房子建造起来,才用了多少两银子?”
“回长史,这三百座宅院,总共花费了六千多两银子。”金忠回道。
“才六千两而已,担忧什么?”
郭安说道:“如此大的寒冬,咱就不信那些士绅与富商都在城内有房子。
在这,这里距城内可是有着五里地。虽然不是太远,但走起来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
那些士绅想要以此来逼咱降价,那他们可是打错算盘了。”
金忠神色微凝,他曾经也是士绅中一员,自然也知道,那些士绅与富商子弟有多享受。
早在建造这些宅院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士绅富商们过来看房子。
只是,那些士绅富商们见到一下建筑这么多的房子,一个个心中都有了底气,也就不着急起来。
不过,既然长史这般强硬,金忠心中也有了些底气。
隔天,金忠便再次放出话,书院外面所有宅院都涨价一百两银子。
“一座只有三间房屋的院子,他居然敢要两百两银子,真是想钱想疯了!”
“就是,北平城内一套四进院子的宅院,才值两百两银子,甚至有些地段不好的,一百两银子都差不多了……”
“哼,我等就不去买,看北平府还有谁能买得起。”
“老夫还不知,北平府内除了我等这些人外,还有哪些人能买得起那房屋……”
“哼哼,这两年,那郭贼鼓捣着燕王不务正业,到处开铺肆,建工坊,导致我等治下那些佃户们,一个个都人心不定……而宛平县那些乡绅们则是更惨烈,好多田地都无人耕种……要不是有燕王殿下压着,我等定叫他好看。”
“此次,便狠狠打一打他的脸!”
“合该如此……”
……
又是几日后。
又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书院外面的宅院,再次涨价,三百两一座,而且好像已经有人购买了。
“三百两一座宅院,那郭贼莫不是疯了,而燕王殿下居然也陪着他疯?
“听说,已经有人购买了。”
“啧,这是哪传出的疯言疯语,贤弟怎么就敢信呢?”
“三百两银子在北平城内什么样的房屋买不到,咱就不信还真有人跑出城买那里的房屋?”
“张兄所言极是,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种败家子……”
刚刚开口说话那人面色不由有些不服。
“可是,我听说那郭安将十座最靠近藏书楼的宅院改名为大儒府,只要是天下有名的大儒皆可免费入住。”
“那又如何?”
“还有,在那里拥有宅院地契的人家子弟,只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皆可进入学院……”
“居然如此无耻,如此圣人书院,竟然被那郭安给建的如此市侩……”
忽然,一个老者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急色,起身朝着几人满脸歉意的拱了拱手,便匆匆离去。
“老夫好像记得家中还有些要事,便先走一步。”
一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这位钱员外总是这般,每次都会有事。”
“是啊……”
一众人呵呵一笑,便再次开始高谈阔论的了起来。
只是,又没过多久,一人突然眉头紧皱,捂着肚子,便匆匆往外走去。
“诸位,老夫失礼了,今日腹中剧痛!”
“无妨,且去,且去……”
一众人揶揄一笑,他们经常也会吃坏肚子。
只是,他们却没去细想,那位孙员外腹痛,为何不去茅厕,反而中气十足的往外跑去?
一个中年员外若有所思的想着,突然心中一震,不过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诸位老兄,小弟今日好像有一贵客要临门,只能先走一步。”
“去吧,去吧……”
随着中年人离去,屋内一众员外们都下意识感觉到一些不对,一个个心事重重。
不过,很快便是想到什么,一个个脸色微变。
“诸位,咱家中还有些要事,先行一步。”
“是极,是极,咱家中也有些要事……”
不到片刻,整个宅院内的士绅员外们,便都走的干干净净。
随着一个个员外钻进马车,身边仆人便连忙问道:“老爷,可是要回家?”
“去家中最近的铺肆。”
“是,老爷。”
“再派人速速前去书院外面打探,看看有没有人前去购买燕王府建造起来的那些宅院。”
“老爷,就那只有三间大的宅院,竟然敢要价三百两银子,如此异想天开,怎么会有人去买呢?”
“叫你去就去,休要多嘴。”
“是,老爷!”
……
钱员外与孙员外先后来到他们的铺肆内后,便直接冲着铺肆掌柜问道。
“如今,铺肆内还有多少现银?”
掌柜的虽然一脸疑惑,但却是不敢多问,“回老爷,铺肆账上还有二百两现银。”
“怎的这般少?”
钱员外眉头一皱。
掌柜连忙解释道,“老爷,铺肆内的银两,每隔十日便往家中送一次,前两日刚刚将铺肆内的银两送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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