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命难违,陛下将伱调入燕王府,既有对你惩处之意,谁让你在宛平县知县一任上,与燕王走的那般近。
另外,陛下也有保护你之意。
要知道,燕王下海捕捞海鱼之事,对大明虽有大功,但对你来说,却是大祸。
哪怕陛下不想惩戒于你,但是那些御史与朝中一些官员,并不会放过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加上,你在朝中并没有任何根基,那些官员想要对付你,轻而易举。
而现在你进入燕王府,那便是燕王属臣,那些官员想要对付你,便先得过去燕王这一关……”
听此,郭安心中涌出一股暖流,对着聂子实一脸感激道,“多谢聂叔父教诲,不过小侄也真是觉得,燕王府挺适合小侄的。”
聂子实认真的看了郭安一眼,随即轻笑着道:“适合便好,适合便好……”
说着,便不由有些感慨。
“恐怕你父也不会想到,你如此年纪轻轻,便已经成为我大明五品官员……”
聂府之行,虽然让郭安有些意外,但也让郭安彻底感受到,这个朝代官员对藩王府内属臣的轻视。
就像是编制内的眼光看待那些私企员工一般。
不过,郭安也只是小小郁闷一会,心情便恢复正常。
潜邸之臣的快乐,是你们谁也体会不到的!
……
随着郭安成为燕王府右长史,整个北平府只是喧闹了一日,便又恢复正常,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而对郭安的变化却是很大,每日的通勤路程,又得多走两个坊街。
操的心,也少了很多。
整个燕王府长史司的政务,仍是长史朱复与典薄夏寺处理。而他,整日只需要盯着工正所对纺织机的改进便可。
至于去上庄村铁冶所,每隔几日只需要前去一次便可。
而且,每次前去,都有燕王府的马车。
这日子,貌似比在宛平县衙要悠闲的多。
只是,好景不长。
颍国公傅友德来到了北平府,随行之人,还有十数个水师将校。
“下官郭安见过燕王殿下,见过颍国公!”
一身青袍官服的郭安走进燕王宫承运殿内后,恭恭敬敬的朝着上方的朱棣见完礼,随即又恭恭敬敬的朝着一旁一位头发花白,但身形却依及很是魁梧的老将见礼。
颍国公傅友德,元泰定二年生人,现如今正好六十岁。从二十六岁开始被迫从军打仗,在战场厮杀了三十多年的老将,让郭安不敢不敬!
“哈哈,郭长史客气了,本将在应天府内,可是久闻郭长史大名。”
出身草莽的傅友德何时被文官这般尊敬过,顿时满脸乐呵呵,看着郭安的神情也和善了许多。
朱棣见此也松了一口气。
幸好,郭安不像是别的腐儒那般,天生便看不起大明这些武将勋贵。
朱棣吩咐道:“郭卿,颍国公此行前来,乃是奉皇命,要在渤海捕捞海鱼。而陛下也命咱燕王府全力辅佐颍国公,此事便交于你了!”
郭安连忙行礼应道,“还请殿下放心,微臣定会全力配合颍国公,知而不言,言无不尽。”
“甚好!”
朱棣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傅友德。
“颍国公放心,郭安在下海捕鱼之事上,懂的最多。“颍国公要是想知道些什么,尽管相问便可。”
听此,傅友德两眼一亮。
不过,傅友德身后的一众水师将校,看向郭安的神情却是有些不屑。
这些,傅友德并没看到,而是直接朝着朱棣微微恭手行了一礼,道:“多谢殿下,如此,本公便不客气了。”
随后,便看向郭安。
“郭长史,老夫此次奉皇命下海捕鱼,想知道如何最快捕捉到海鱼?”
郭安缓缓一笑,问道:“不知颍国公此次带的海船多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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