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皇并没有禁止朝廷水师下海,也没禁止朝廷藩王下海。”
“这些开脱之话,可是老四那孽子写信告知你的?”
听到这,朱元璋的脸色舒缓了许多,但语气还是十分恼火。
“父皇英明,老四这小小计谋就是瞒不过您!”朱标连忙奉承道。
朱元璋道:“哼,那孽子从小到大,一惹祸就找你,现在这么大的祸事,你身为大明太子,还要帮他开脱?”
朱标轻笑道:“父皇勿急,老四在此事上虽然鲁莽些,但真不是什么大错,那些官员想要通过此事来找老四的麻烦,还真找不到!”
“就凭咱从未禁止过藩王下海这句话?”朱元璋问道。
其实,说到底,生在农户家长在农户家的朱元璋,虽然当了皇帝,但脑海中那护犊子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要是搁在大明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那些国公身上,仅凭私自下海这一句话,朱元璋都能立即下令锦衣卫,抓人抄家彻查。
但是,放在自家儿子身上,便不一样了。
尤其是,朱棣派人下海,还是为了给北平府的百姓们寻找肉食吃!
刚刚朱元璋之所以那么头疼,便是因为,他恼怒那朱棣没有事先给他请示。他能想象到,等到几日后,一众朝臣们都得燕王朱棣下海之时,定然都会疯狂的弹劾。
朱标轻笑道,“父皇,儿臣相信老四。老四有时做事虽然冲动些,但绝对不是那鲁莽之人。而且,四弟下海之事,罪名不过于违反父皇诏令。
但是,要是细算下来,老四也没违反父皇诏令!”
这会,他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父皇的气已经消了。
而罚不罚老四,基本上全看父皇的心情。
“哼,老四这个混账东西,想要让你帮他来求情,那也得看他能不能从大海中,给咱捕捞出海鱼来!”朱元璋道。
“父皇说的极是,老四竟然敢这么大胆,要是捕捞不出海鱼来,父皇定要狠狠责骂他一番,让他长长记性!”朱标连忙顺着朱元璋的话说道。
朱元璋微微颔首,对于朱标的态度十分满意。
只是,想起朱棣在奏章上提及的那个名字,便忍不住再次皱起眉头,“标儿,老四在奏章中提及的那个宛平县知县郭安?你准备如何处置?”
朱标微微沉吟片刻,便说道;“父皇,按照老四所言,那郭安乃是一个人才。但是,却不适合为官!”
朱元璋脸色再次一沉,“还是标儿有见解,那郭安身为小小知县,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暗中撺掇大明藩王违法禁令,下海捕鱼!”
朱标连忙辩解道:“父皇,老四在信件上说,下海捕鱼之事并不是那郭安撺掇的!”
“哼,不是那郭安撺掇的,老四如何能得知,大海中能捕捉到海鱼?还有,老四怎能知道如何捕鱼?”
朱元璋怒道:“老四这孽障身为堂堂藩王,竟然被一小小知县给糊弄,真是丢咱的脸!”
“父皇息怒!”
朱标一惊,他现在是真的害怕父皇再次胡乱杀害无辜之人。
朱元璋再次说道:“哼,老四还想要将那郭安给要进他燕王府,有一个老四,咱就已经够操心的了,再让那郭安进去?岂不是要将整个北平府闹翻了天?”
朱标神情莫名,“父皇,其实闹翻了天也并无不可?”
“嗯?”
朱元璋神色一凝,“标儿,你可是有何想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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